在現代社會,學車、買車已經成為一種潮流,可這學車、買車熱並不是現在才開始有的,早在兩千五百多年前的春秋時代,有車一族就已經被視為一種時尚和身份的象征了!孔子就是這樣一個『愛車族』。
春秋時期,人們要學習的課程是『六藝』,就是禮、樂、射、禦、書、數,其中『禦』就是指駕車。
孔子在鄉校的時候,也就是相當於咱們現在的義務教育階段,就已經順利拿下駕駛執照了。
孔子不但駕車技術一流,而且熟知交通規則和駕駛禮儀,非常注意個人形象。
他每次坐在駕駛座上時,都把身板挺得直直的,既不東張西望,也不會囉裡囉嗦地指指點點,特別有專業范兒。
孔子不但重視駕駛技巧,對車更是愛護有加,愛護到了什麼程度呢?
他最得意的弟子顏回去世後,顏回的父親顏路請求孔子賣掉車子,為顏回置辦一口外槨《古代在棺材外面再套一個大一點的棺材》。
但沒想到的是,孔子連想都不想就直接回絕了。
顏回是孔子的得意門生,難道在孔子心中的地位還比不上一輛車嗎?
還是孔子根本就是個一毛不拔的小氣鬼?
孔子說出了三個不賣車的理由。
第一,辦喪事得看看自己的家底兒,有多少錢辦多大事兒,現在你錢不夠就將就一下,別隻顧著講排場了。
第二,不管有多大本事,兒子都是一樣的。
我兒子孔鯉死的時候也沒有外槨,所以我也不能單為顏回置辦。
第三,孔子進一步解釋說,我不能賣掉車子去步行。
雖然我現在已經不做官了,但好歹曾經是領導,還做過司寇,那可是大夫級別,現在還保留著這個身份。
按規矩禮儀來說,大夫級別的官員外出必須坐車,否則有失身份。
所以這車我是不能賣的。
由此可見,車對孔子有多麼重要了。
孔子不但有車、愛車、會駕車,還點評了三個駕車人的技術,並從中悟出了駕車的三重境界來。
他認為一等的駕車人應該像顏無父那樣,車上的人愛惜馬,馬也喜歡車上的人,二者達到了人馬合一的境界,駕起車來才能達到最高效率;二等的駕車人像顏淪那樣,技術略遜一籌,馬雖然跑得很賣力,但它被人奴役,很不自由,跑的時候會受影響;而最下等的駕車人是像顏夷那樣的,給他拉車的馬總擔心跑得慢了被人鞭打,心理壓力過大,怎麼能跑得快呢?
這其實跟現在的企業管理是一樣的道理,隻有雙贏才是最高境界。
孔子從駕車技術出發悟出了更普遍的哲理,這『愛車一族』的稱號還真是名不虛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