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莊子逍遙遊:吳啊萍供鬼和周某炫富是精神內耗,二舅治不好,還得用燕雙鷹?《網路歷史》

本人是文史作者,對當下的熱點如吳啊萍在南京玄奘寺供奉五鬼、二舅治好了精神內耗、某二代花樣炫富炫特權,也隻能從文化歷史角度來進行一番剖析。

重溫古文經典,感悟古人思想精髓,我們就會發現這三個熱點問題,似乎都能從莊子的著作中找到答案,比如莊子的《逍遙遊》會告訴你:精神內耗是瞎扯,拿別人的不幸寬慰自己很不厚道,吳啊萍供鬼也是精神內耗,這是病,得治。

但是這種病二舅治不好,最好還是要違規動用一下燕雙鷹,他的解決辦法才是一勞永逸。

如果不想動用燕雙鷹,學一學老頑童也是可以治療一些心理疾病的: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就玩兒,別撐得胡思亂想、胡說八道、胡作非為。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

鯤之大,一鍋燉不下。

這是惡搞莊子《逍遙遊》,但一切皆可惡搞,恰恰是莊子慣常的做法——夫人辭世,莊子不但不哭,反而敲著碗盆引吭高歌:『生死本有命,氣形變化中。

天地如巨室,歌哭作大通』

莊子不但惡搞妻子之死,對自己的生死也沒放在心上: 『我今死,則誰先?更百年生,則誰後?先不得免, 何貪於須臾?』

莊子活得通透,在他的內心世界,絕對沒有內耗,我們細看莊子的《逍遙遊》,就會發現所謂的精神內耗,純屬無病呻吟沒事兒找事兒,更有可能是拿別人的不幸來寬慰自己——這樣做,是很不厚道的:別人騎馬我騎驢,回頭看看推車漢,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看見別人比自己還慘,精神內耗就治好了,郭德綱的相聲裡好像也說過:看見你比我過得還慘,我就踏實了。

二舅之所以能治好很多人的『精神內耗』,實際就是一些人拿別人的悲慘來對比自己的生活,比較之下找到了自信,精神內耗也就『治好了』。

半壺老酒沒有半點不尊敬『二舅』的意思,他老人家身殘志堅自強不息的精神永遠值得學習,做一個對街坊鄰居乃至社會都有用的人呢,應該是我們的人生目標,而拿別人的不幸來治愈自己,則十分令人不齒。

莊子的《逍遙遊》中有這樣一段話:『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

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水匯積不深,它就沒有力量浮起大船。

倒杯水在庭堂的低窪處,可以用芥草作船,而擱個杯子當船就會粘住不動了,因為水太淺而船太大了。

這就是人生不同的際遇和平臺,二舅生活在杯水之窪,隻能做一粒芥子,而周公子含著金鑰匙出生,依靠強大的家族背景,就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須彌芥子跟莊子思想無關,道家無為而治,其實是要活在當下、活出自我:『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鄉,德合一君,而征一國者,其自視也,亦若此矣。

而宋榮子猶然笑之。

且舉世譽之而不加勸,舉世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內外之分,辯乎榮辱之境,斯已矣。

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這句話應該似乎這樣理解:道德修養最高的人能順應客觀,忘掉自己,修養達到一定境界的人不求功,有道德學問的聖人不求名。

二舅有沒有達到《逍遙遊》描述的境界,我們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吳啊萍供鬼,周某人炫富炫權,都是一種精神內耗,而提供牌位的寺廟,和給予周某人平臺的家族,都難辭其咎:收錢後裝聾作啞,養而不管不教,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這一男一女的精神內耗,而這種精神內耗,不是二舅的苦難經歷和安貧樂道所能治好的。

道修今世,僧講來生。

來生是什麼樣,誰也不能預知,所以我們最重要的是活在當下,『二舅』踏踏實實做好每一件事,能給予我們很多啟迪,但要讓他去治愈吳啊萍的『精神內耗』,可就有點力不從心了:從吳啊萍縝密得像經過無數次預演的供述來看,她的精神沒有問題,她的內耗根源,可能在相當長一段時間都是一個謎團;周某人的背後還會被牽扯出幾條大魚幾顆大瓜,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物自腐而後蟲生,吳啊萍也好,周某人也罷,他《她》們的精神內耗,既有內在原因,也有外部因素,罰酒三杯和『重責』五大板都是雨過地皮濕,根本解決不了實質問題,批評和自我批評幾句後畫上句號,隻會催生更多的精神內耗者。

《莊子·秋水篇》說:『以道觀之,物無貴賤;以物觀之,自貴而相賤;以俗觀之,貴賤不在己』

世上原本不應該有貴賤的區別,但是幾乎所有的人都以自己為貴而又以別人為賤。

固化的階層,懸殊的收入,扭曲了很多人的內心世界,在扭曲的世界保持自己本身的正直,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吳啊萍做不到,玄奘寺住持做不到,周某人當然更做不到,這些人的扭曲和內耗,二舅的經歷再苦難,也難對他們的膏肓之疾產生療效,要想治好這些人,我們似乎隻能出動燕雙鷹。

燕雙鷹經常用一塊銀圓賭別人的槍裡沒有子彈,這其實是一種暗示和反諷:很多時候,那些看起來威風霸氣很嚇人的長槍短槍,隻是做做樣子而已,拿槍的人和被槍指著的人,都知道槍裡根本就沒有子彈。

板子高高舉起輕輕落下,雷聲大雨點小,發現蘿卜不敢拔,生怕帶出的泥會多得把自己也埋掉,這是常態常情。

『你很蠢,也很笨,但你總覺得自己很聰明,你早晚會死在自己的小聰明上。

不要制造自己控制不了的麻煩,那樣你會付出代價的』燕雙鷹這番話,已經有點莊子的意思了,他面對的,是類似莊子的兒子的兒子那一類的人物。

面對那一類人,燕雙鷹肯定會問:『你這樣的人,怎麼才能改變呢?』

是呀,怎麼才能改變呢?二舅治不好吳啊萍和周某人的精神內耗,燕雙鷹的辦法似乎可信,當燕雙鷹畢竟是虛構的人物,萬一燕雙鷹拿的也是一把空槍,那又該怎麼辦?如果順藤摸出來的大瓜,連豬八戒都抱不動、吃不下,那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