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三國第一『權二代』的羊祜,為什麼能明德遠播?《網路歷史》

現在聊起三國,人們或許會想起那場照亮黑夜的赤壁大火,也可能是丞相六出祁山時的決然,這些前三國時代的佳話直到現在依然留在不少人的回憶裡。

但更廣義上的三國,實際上指的是東漢末年的天下大亂,到三家歸晉為止,在我看來,不止是孫劉曹的故事,這個時代的每一段故事都值得三國愛好者反復品味。

就好比在後三國時代,有這樣一個人。

他含著金湯匙出生,本可以靠著家世輕松平步青雲進入全國權力中心,他非要靠自己的努力上位,唐宋的武廟中都有他的一席之地,而他據他本人所說,自己根本沒打過幾場仗,甚至唯一的一場大戰還輸了。

熟悉三國歷史的朋友肯定能夠叫出他的名字——羊祜,一個本可以擺爛輕松走上人生巔峰的『權N代』,一個十萬輸三萬,依然得到了後世推崇的奇男子。

羊祜《221-278》

明德遠播的『爽文男主角』

在《三國演義》中,羊祜直到最後一話『薦杜預老將獻新謀 降孫皓三分歸一』中才登場,更是在寥寥百字的篇幅後就迎來了自己的結局——是年十一月,羊祜病危,司馬炎車駕親臨其家問安。

在我們熟悉的幾版電視劇中,更是連旁白都沒有提到過這樣一個人。

當所有夢想落幕,卻依然沒提到羊祜為合歸一統做出的貢獻

那麼真實歷史上的羊祜到底是何許人也?

羊祜是三國後期最有名的世家子弟《之一》,也可能是諸多二代三代中混的最好的那位。

提起三國時期的權二代,很多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大概是四世三公的袁本初。

事實上,羊祜他家並不會比袁本初差多少。

泰山羊氏,這個在三國演義中從來沒有提到過的家族,在《三國志·晉書》中是這樣形容的——世吏兩千石,至祜九世,並以清德聞。

漢制中,除了幾個超品大員最高的待遇就是兩千石,九世大概計算則差不多是從光武到三國。

老羊家祖上也是給『位面之子』打過天下的,當我們在提起袁紹時總會聯系到他名門之後的家世背景,聊到羊祜,歷史上有個更符合他人設的詞——明德遠播。

不可否認,充沛的家族資源和家人們的關愛為羊祜的人生開啟了天堂難度,讓我用一個現代人的視角想象一下,身長七尺三寸,姿容甚美的羊祜日常生活肯定很豐富。

比如在某一個陽光安好的午後,他可能會去找自己的姨媽蔡文姬,『文藝青年』小羊和『文藝中年』老蔡會從歌賦聊到書法。

回家路過司馬府,他的親姐姐羊徽瑜又熱情地招呼他進去蹭頓飯,好幾天沒見,姐夫司馬師可想死他了。

回到家之後,自己的夫人夏侯氏又來說今天有多少官員來邀請出仕,言語間還談及自己的嶽父夏侯霸在大將軍面前為自己說了不少好話。

有個路過他家的一個老道士曾經這樣預言:『羊祜這孩子不到60歲就會建立不世之功』,盡管對於人均壽命20+歲的三國時期來說,這句話就和『人被殺就會死』一樣放屁。

不是我瞎猜,實際上羊祜家世顯赫,前半輩子的他卻一直是個非常咸魚的『在野武將』。

倒不是沒人任用他,在選拔人才還需要推舉孝廉的三國時期,羊祜非常優秀的家世可以說是一份充滿說服力的擔保書,他曾經被兗州州府四度征辟,待遇一次比一次好,還被大將軍曹爽點名征辟,他都拒絕了出仕。

倒不是待遇問題,更多的可能是立場原因,站在旁觀者的視角上,羊祜的選擇可以這樣解讀——孫曹劉三分天下後,英雄們已經完成了初步的利益分配,在一定程度上固化的階級催生了許多野心家,而在魏晉交接時暗流湧動的時代裡,許多人曾經一飛沖天,但沒看清楚時事過早站隊的他們很快也墮入深谷。

看上去和多方勢力有所牽連羊祜,卻靠著不站邊贏得了統治者的尊敬,這種穩紮穩打的心態可以說是對於當時現狀的清晰認知。

終於,在曹家和司馬家的鬥爭塵埃落幕後,年過四十的羊祜被司馬昭這個老非酋『抽』到了。

如果你也在抽卡遊戲裡非洲過,肯定可以理解司馬昭這種『范進中舉式』的快樂和對於羊祜這張SSR卡的寶貝態度,羊祜在入朝之後平步青雲,很快就做到了中領軍,在皇宮當值,統領禁軍,兼管內外政事。

在朝內任官期間,他也保持著泰山羊氏為人所稱道的低調謙遜,他任人唯賢,還會在推舉之後燒掉書面資料,這代表了他不結黨營私的態度,總是專註著自己作為一個臣子的分內之事,

並且,當時的司馬家推行『以孝治天下』,忠君盡事,孝思過禮,為人耿直而收斂的羊祜則恰好成為了表率,某種程度上也幫助了司馬家穩定天下,當時不管是大將軍司馬昭、晉武帝司馬炎、羊祜的上級/下屬在談到羊祜時都是贊不絕口。

進退有據、還永遠能站對隊伍還不得罪人,多少有點帶著上帝視角穿越的爽文男主角味道了。

所以公元269年,時吳主孫皓沉溺酒色,專於殺戮,昏庸暴虐,壞名聲甚至驚動了中原,令晉朝統治者感到惶怖,晉帝司馬炎除任命大將軍衛瓘、自己的親叔叔司馬伷分鎮臨淄、下邳,加強對孫吳的軍事佈置,又特地調任完全可以信任,絕對不會擁兵自重的羊祜為都督荊州諸軍事、假節。

就這樣,前半輩子都在鼓搗筆桿子,從來沒有打過一場真仗的羊祜被派往了晉吳之爭的前線荊州。

隻會種田不會打仗的『武廟六十四將』

在唐朝和宋朝設立的武廟中,羊祜都入選了六十四名將/七十二名將,足以佐證他在荊州前線10年所做出的貢獻。

但有意思的是,羊祜來到荊州之後沒有急著開團,而是仿佛被『種田流玩家』附體,他開始大興庠序,廣招儒士,傳播教化、興辦教育、安撫百姓,並且派軍隊墾田種糧,沒過幾年一舉解決了最棘手的糧食問題。

那麼作為都督,羊祜的軍事實力到底如何?

關於這點可謂是眾說紛紜,有人說他就是個王炸拆開打的水貨,更有誇張者認為他以一己之力拖慢了三國一統的時間點。

作為一個君子,羊祜的人品自然沒話說,吳晉時常會有邊境摩擦,而羊祜非常守信用,約定幾點開打、帶多少兵、打哪座城,都不會失信搞小動作,這也讓時吳國都督陸抗稱贊他的度量能夠媲美樂毅、諸葛孔明。

在記載中,「荊州都督羊祜」也時常以白衣綸巾的儒生形象出鏡

當然,打仗並不是靠守信用就能打贏的。

在羊祜到任荊州的3年後,也就是公元272年,羊祜迎來了他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大戰《黑歷史》——西陵之戰。

那一年,吳國西陵守將步闡因為猜忌吳主孫皓而降晉,吳方派了陸抗前來討伐步闡,朝廷方則派楊肇、羊祜等率軍援救步闡,對於東吳來說,假如西陵失守,重鎮江陵就會陷入危險,緊接著東吳就會門戶大開。

從史料上看,當時的江陵守將陸抗手中隻有三萬人,而西晉的軍隊集結三路總計十萬大軍,分別援護西陵的步闡、攻打陸抗的大本營江陵和建平,形勢上對東吳非常不利。

在後世擁有『東吳最後名將』之譽的陸抗卻不覺得自己會輸,盡管今天的主角是羊祜,唯獨這場大戰我們站在陸抗的視角上會看的更清楚

陸抗先是識破了晉軍意圖,搶先在江陵城外修築了一道堅固的城墻,然後有在上遊築大壩以水淹破壞了江陵以北的道路。

在羊祜企圖以毀大壩《實際上準備走水路》聲東擊西時,而難得『不守信用』的羊祜又立馬被陸抗識破意圖,陸抗又主動毀了大壩讓羊祜的大船擱淺在了江陵城北邊。

羊祜率領的主力五萬晉軍因糧草運輸艱難,轉戰遲緩。

加之江陵城防堅固,羊祜頓兵於堅城之下,短時間內無法攻占。

或許是陸家人的福脈就在這片土地上,50年前,陸抗的父親陸遜就是在這火燒七百裡聯營大敗劉備,也可能是羊祜確實沒玩明白戰爭中的心理博弈,總之,這一場晉滅吳決戰之前的『季前賽』,以援護的楊、徐被陸抗大破,西陵城陷落步闡被斬,羊祜意識到自己王炸卡手後光速潤走而結束。

在這之後,正面戰場兵敗的楊肇被免去官職,貶為平民,指揮失當的羊祜同樣獲罪,從車騎將軍被貶為平南將軍。

不過即使這樣,以多輸少的羊祜也沒有被後世小黑子套上『羊十萬』、『渣祜』等等不友好的綽號,反而許多人在提起羊祜的軍事實力時,會承認他是個帥才《而非將才》。

孫子兵法中寫的非常好——夫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全卒為上,破卒次之;全伍為上,破伍次之。

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當天時地利人和都在羊祜手裡,不管怎麼看,晉和吳之間的結局都毫無懸念,羊祜在破國和全國之間做了一個非常明智的選擇。

關於羊祜在荊州的貢獻,晉書中也有很直接的好評:漢池西險,吳江左回。

羊公恩信,百萬歸來。

從結果上來看,在羊祜『對外攻心,對內修養』的方針治下,荊州人民度過了一段比之前任何一個十年都要安穩的時光,當孫皓投降天下真正一統的時候,朝廷所接手的荊州並不是那個因為「必爭之地」而飽受戰亂侵襲的動蕩之地,已經成為了一個人民相對富庶,州內積糧足以支持十年的小桃園。

羊祜推舉的王濬、杜預、張華等武將也在自己因病去世後,靠著他生前定下的滅吳戰略在兩年後一舉完成伐吳,三國鼎立終於歸於一統。

那個道士沒說錯,58歲去世的羊祜確實在自己60歲那一年建立了不世之功。

種田和練兵雙管齊下,以懷柔讓吳國百姓誠心歸降的戰略安排,更是展現出了羊祜作為一個帥才的高瞻遠矚,在我看來便是他能夠兩度進入武廟的理由。

所以在每每和朋友聊起三國時,我時常會為羊祜而感到惋惜,這樣一個好人、能臣、英雄,不應該隻被部分核心三國粉絲記住。

而《率土之濱》新推出的周年版本『無界』,就將時代背景拉回到那段波譎雲詭的三國後期。

在此之前,《率土之濱》曾經交上過這樣一份『答卷』——推出了以更早的東漢政權更迭為藍本的「甲子狼煙」,讓許多玩家以第一人稱視角,親自體驗了那場在演義中聊聊數語略過的黃巾起義。

而在《率土之濱》最新資料片「無界」中,制作組則將視點放到了後三國時代,推出了全新勢力「晉」。

司馬兄弟、杜預、文鴦、王元姬等等後三國時代的名人紛紛登場,這段故事並不會因為耳熟能詳的英雄逝去而失色,後三國時代依然浪漫如一幅描繪英雄鮮衣怒馬的畫卷,令讀者沉醉。

當然了,《率土之濱》不隻有熠熠生輝的英雄和浪漫的故事,玩家社群間也常常會圍繞不斷推陳出新的玩法展開討論,在最新資料片「無界」中,制作組引入了非常成熟的『天時地利人和』系統,並且借此引申出古代戰爭中一個非常關鍵的概念——士氣。

許多玩家在體驗過之後這樣評價資料片,「無界」並不是一次簡單的加法,而將會統合內政、外交和戰爭的乘法。

原本為玩家稱道的的天氣系統、軍務農桑系統和社交系統在新版本中都會有更加緊密的聯系,並最終反應到一個直觀的數值『士氣』上,日夜時節、補給范圍、攻守態勢等將對士氣產生較大影響。

所有數值並非相互獨立,很好地道出了戰爭的本質即綜合國力的競爭。

同樣的,戰鬥中高昂士氣能使武將更容易帶領部隊發動戰法,反之則降低觸發戰法的幾率。

且由於武將主戰法各不相同,對於士氣的依賴程度亦各有不同,這更加考驗玩家配置武將和搭配戰法,並將其派遣至最佳作戰環境的思維與能力。

當許多系統之間的隔閡被打通,既有沉浸式的戰爭體驗,也有硬核且有趣的玩法支撐,這顯然會成為《率土之濱》為玩家帶來的又一次驚喜。

結語

很多玩家都說,現在的SLG已經沒有以前的味道了,當底層核心玩法已經停止創新,當題材、品類的迭代也幾乎停滯。

在我看來,《率土之濱》算是其中的一個『異類』。

已經7周年的它,卻依然保留著每年幾個大版本,每個版本大量可玩新內容的更新頻率,我們能夠借助這個常玩常新的舞臺,去感受制作組心目中不斷進化著的「古代戰爭宇宙」,這不就是SLG該有的樣子嗎?

繼續加油吧,《率土之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