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與袁紹的官渡之戰,奠定了天下大勢。
如果說兩人是天生的宿敵,那麼他們在少時其實已經開始在較量。
不過,他們少時的較量,主要是體現在性格的交鋒上。
01 性格交鋒一:臨危失措與機智解危
曹操幼年喪母,袁紹生而父死,且都是庶子,可謂『同病相憐』。
因而兩人少時交好,成了密友,一起飛鷹走狗,一起任俠放蕩,甚至一起幹一些胡作非為的『紈絝』事,比如搶別人的新娘。
據專錄晉宋間名士軼事的《世說新語》記載:『魏武少時,嘗與袁紹好為遊俠,觀人新婚,因潛入主人園中,夜叫呼雲:‘有偷兒賊!’青廬中人皆出觀,魏武乃入,抽刃劫新婦與紹還出,失道,墜枳棘中,紹不能得動,復大叫雲:‘偷兒在此!’紹遑迫自擲出,遂以俱免』
『賊』喊有『賊』,先引開屋裡人,再潛入劫持新娘。
這應是事前定計,說明兩人是謀而後動,都是有智謀之人。
但劫人後,逃跑途中袁紹墜入了荊棘叢中無法動彈,這顯然是突發事件。
此時,後有人追,若滯留不動,當然是危險的。
而面對危險,往往才能見人本色。
當身陷棘叢,曹操大叫『偷兒在此』時,袁紹竟驚嚇得自己跳了出來,從而免除禍患。
這說明,袁紹剛墜入棘叢時驚惶失措,嚇癱了,故『不能得動』;後來被曹操再一嚇,才驚恐回神,所以又能動了。
面對險境,少年曹操臨危不懼,機智應變,用計解危,顯然比袁紹更具英雄本色。
02 性格交鋒二:不敢犯險與勇於冒險
曹操與袁紹都是『少有大志』,兩人原先交好,除了因同病相憐,可能也因是志同道合。
但
不知為何,袁紹曾派劍客刺殺曹操。
據《世說新語》記載:『袁紹年少時,曾遣人夜以劍擲魏武,少下,不著』
袁紹派人刺殺曹操,無非是這兩個原因:一是對曹操產生了難以容忍的仇怨;二是妒賢嫉能,發現了曹操的不凡,感到了威脅,想提前掃除障礙。
無論是何原因,都暴露了
袁紹的這種性格:膽小怕事,喜歡幕後操縱,不敢以身犯險。
而他這種性格,與曹操的膽大包天和勇於冒險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據《三國志》註引《異同雜語》記載:『太祖嘗私入中常侍張讓室,讓覺之;乃舞手戟於庭,逾垣而出。
才武絕人,莫之能害』
張讓在漢桓帝時還是『小黃門』,漢靈帝即位才升為中常侍。
此時的曹操才14歲,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齡。
他見張讓殘害忠良,於是就學『路見不平,拔刀除惡』的遊俠想去刺殺張讓,如果不是因他『才武絕人』,差點就命喪當場。
這樣的年齡,就有這樣的膽魄和勇氣,是很不簡單的。
同樣是刺殺,但袁紹是為一己之私,而曹操卻是為民除害。
從胸懷上、格局上看,袁紹就比曹操差得遠了。
曹操以幼小之軀卻敢去刺殺當今權貴,說明他是個敢想敢做、勇於冒險的人,而且為達目的,敢於搏命。
這種性格,恰恰正是亂世英雄所必備。
03 性格交鋒三:瞻前顧後與無所顧忌
與袁紹同為汝南人的許劭,是東漢末年著名人物評論家。
他和其兄許靖搞了一個『月旦評』,每月品評『鄉黨人物』。
被評之人,往往能增加名氣,甚至能成為『時尚人物』或『風雲人物』之類。
因而當時人都以能上『月旦評』為榮。
曹操和袁紹也未能免俗,同樣渴望能得到許劭的品評。
據《後漢書》記載:『同郡袁紹,公族豪俠,去濮陽令歸,車徒甚盛,將入郡界,乃謝遣賓客,曰:‘吾輿服豈可使許子將見。
’遂以單車歸家』
袁紹20歲出任濮陽縣令,離職還鄉將進入汝南地界時,怕被許劭看見他的眾多隨從和豪華儀仗,就全遣散,隻是一人單車回家。
為博得清名,竟虛偽至此,不惜運用欺瞞手段,說明他太過看重虛名,做事總瞻前顧後,畏首畏尾。
這種性格,終難成大事。
相比於袁紹對許劭『月旦評』的敬畏,曹操的態度卻截然相反——
據《後漢書》記載:『曹操微時,常卑辭厚禮,求為己目。
劭鄙其人而不肯對,操乃伺隙脅劭,劭不得已,曰:‘君清平之奸賊,亂世之英雄。
’操大悅而去』
曹操為能得到許劭的品評,先是厚禮相求,不肯,就用威脅手段相逼,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根本不在乎什麼名聲。
他這種為求所得,無所顧忌、為所欲為、蠻橫霸道的性格,正如許劭所評,若天下太平,肯定是個做奸賊的貨色,但若在亂世,卻是當英雄的奇才。
對於英雄,許劭這樣界定:『聰明秀出,謂之英;膽力過人,謂之雄』他認為,聰、智、謀,是英才;膽、力、勇,是雄才。
但隻有英才,雄才不服;隻有雄才,英才不歸。
一個人,隻有兼具英才與雄才,才能讓英才、雄才歸服,最後成就大業。
若按許劭的說法,少年曹操顯然已具足英雄品質;而袁紹少時的性格,與真正的英雄根本不沾邊。
如果說,官渡之戰是兩人的宿命對決,那麼,單看他們少時的性格對比,就可知這場未來對決的成敗。
看來,性格決定命運,也並非毫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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