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史之亂』都已經平定了,為啥唐朝還是快速衰落了?《網路歷史》

唐朝,一個萬國來朝的朝代。

安史之亂的爆發,打亂了當時唐朝的皇帝唐玄宗的內外部署,使得漢人為之神往的大唐盛世開元之治毀於一旦,就連一手締造這一世代稱頌的盛景的唐玄宗李隆基,也不得不為了日後的頤養天年,對自立門戶的太子李亨忍氣吞聲,對忠心於自己卻又逼迫自己縊殺愛妃的高力士和陳玄禮以禮相待。

八年後,盡管究極肅宗代宗德宗三代之力平定了以河朔三鎮為主力的安史之亂,大唐榮耀不僅不付留存,更是造就了藩鎮割據。

在政治經濟文化上都與唐朝朝廷產生了失聯狀況,在日復一日的積累之下,藩鎮割據越演越烈,最終想要平定藩鎮的唐朝朝廷在竭澤而漁的經濟措施之下,迫使百姓揭竿而起,使得新的藩鎮踏著舊藩鎮的屍體層出不窮的崛起,外族趁亂侵入,唐朝不但沒有崛起,反而是一蹶不振。

那麼,唐朝為什麼在安史之亂後,迅速的進入到了一蹶不振的地步?

多數情況下,會將安史之亂之後的大唐定為中唐時期《最為頂峰時自然是唐玄宗的開元之治》。

這正好應證了一個說法,盛極必衰。

即便世人皆知往日榮耀不復返,卻依然希望在自己手中恢復大唐的繁盛。

此種渴望,在公在私唐肅宗責無旁貸,又經唐代宗、唐德宗兩朝的『經營』,由此引發了唐朝進入衰敗時期。

肅宗的決策

肅宗面臨的是無兵無將,空有太子兼天下兵馬元帥的名頭。

哥舒翰大敗潼關後,唐肅宗身邊隻有兩千人。

至德元年《公元756年》七月,太子李亨稱帝之後,郭子儀和李光弼撤回時才帶來了五萬人。

當時兩京皆落入安祿山之手,財帛幾乎蕩然無存,隻能采用和親的方式,派遣與回紇有舊的仆固懷恩結好回紇借兵五千,聯合數個西方藩鎮遊牧部落《朔方、安西、回紇、大食等》二十萬人馬,收復西京,站穩腳跟。

之後克復東都洛陽,二十萬大軍圍困安慶緒於相州。

為了答謝回紇太子葉護,唐肅宗下詔。

乃封葉護為忠義王,約每年送絹二萬疋,至朔方王便交授。

這種籠絡手段和答謝的方式無可厚非,可是在這之前,回紇早在東西兩京之中,飽掠一番。

要知道,安祿山的軍隊曾在西京長安中盤踞了近一年半的時間。

官員和宮女每抓獲百名便送往長安,兵甲文物圖籍犀象掖庭後宮洗劫一空。

幾次三番的襲擾,十室九空。

初收西京,回紇欲入城劫掠,廣平王固止之。

及收東京,回紇遂入府庫收財帛,於市井村坊剽掠三日而止,財物不可勝計。

對於外族的助力和劫掠,既無法拒絕,又乏力阻擋,唐代宗李亨更想在短時間內平定內亂,便不停調遣周邊的都督府和藩鎮,包括最遠的安西和抵禦吐蕃的主力,河西隴右兩節度使。

當然,還有日後成為平定安史之亂的主力軍朔方。

兵災加上日甚一日的消耗,不僅國庫空虛,邊地也因此抽調的所剩無幾如同不設防。

吐蕃和黨項趁機不斷東進劫掠,西南地的南邵也蠢蠢欲動。

代宗的選擇

唐代宗李豫即位後,傾盡全力平定了河朔三鎮。

可是允許田承嗣等人搞割據,令後人大肆口誅筆伐。

其實,即位之初他根本是無力討伐,即無軍隊又無糧餉。

唐代宗隻能退而求其次,容忍三鎮成為事實上的小朝廷,凡有上奏請封請命的,唐代宗悉數恩準。

而藩鎮之中被推選出來的節度使或留後,不管不問牙兵牙將是經過如何廝殺如何勾心鬥角獲得的任命。

換句話說,唐代宗的做法看似懦弱無能,姑息養奸。

其實仔細一看,卻是代宗制約河朔三鎮的一個策略,就是鼓勵河朔三鎮的內部進行爭權奪利,相互殘殺。

凡是河朔三鎮更換節度使上書請封的話,立刻恩準,激勵三鎮內耗。

雖然這個方法顯得笨拙被後世評價為姑息,卻不得不說為唐德宗和唐憲宗打下了一個基礎。

然而,也僅此而已。

在唐代宗還是皇子時,先是經歷了安史之亂,大唐瞬間衰敗,而後終極父親唐肅宗一生加上他的親身參與下才將亂軍壓縮至河朔三鎮,緊接著吐蕃入侵,占據十數州,兵臨長安城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仆固懷恩叛唐,引領吐蕃回紇30萬大軍再次縱軍入侵。

即便想有作為,在這個有兵有將就可以舉兵起事的動亂年代,也不易成行。

德宗的決策加努力

自唐代宗廣德元年《763年》開始,吐蕃開始攻取河西諸州,至唐德宗李適貞元六年《790年》,截斷了與西方國家和藩鎮的聯系。

這不僅僅是領土的丟失,更是被截斷與藩鎮以及西方失去了交往,經濟規模日益萎縮。

河朔三鎮雖然早已收復,卻因糧食和賞賜的問題爆發了史上有名『涇原兵變』。

如果是其他藩鎮出現這種情景,代宗便會派出禁軍,也就是掌控在親信宦官之手的左右神策軍。

自從吐蕃在廣德元年《763年》侵入長安之後,神策軍的主要職責就轉變為巡防《主要有四個側重點分別為,奉天、雲陽、涇陽和咸陽》,負責長安的安防。

擁有一個長期存在且責任重大的禁軍,為了保持正常運轉和發揮它的功用,就需要解決因此帶來諸多問題。

首先,僅是豢養這些禁軍就需要很大的費用。

其中占據攻防主力的騎兵,消耗的糧草更為巨大。

能夠提供馬匹的回鶻和黨項則是趁火打劫,雖說是不斷送來馬匹與唐朝進行交易,卻是極為頻繁,更讓上下目瞪口呆的是,馬匹多數會在不久死亡或損耗掉,來年還需要再行購買。

白居易在《陰山道》這樣描述。

五十匹縑易一匹,縑去馬來無了日。

養無所用去非宜,每歲死傷十六七。

其次,連年戰亂,耕地荒蕪,主要的收入來自於南方,卻又隨著戰局的變化時常中斷。

期間更是接連遭遇洪水蝗災以及旱災。

百姓四處逃亡,形成了日後時常見於史書的逃戶,逃戶在一些地方定居後,大多就成了隻能依附地主豪門為生計的『客戶』。

賦稅無法順利且正常的調用,隨著與河朔三鎮以及淄青鎮的割據,賦稅多用來維持軍事的開銷,糧食和物價飛漲,米鬥千錢,京師米鬥一千四百錢。

雖然歷代都會出現各種天災,可是與兵變接踵而來,極大打擊了唐朝。

最終,促使唐德宗時期兩稅法的誕生,改革賦稅征收辦法,堪堪維持住局面,緩慢的恢復國力。

總之,經過唐肅宗唐德宗四朝的積累,局面雖然還是差強人意,國內大鎮強鎮林立,詔令多被違逆,最少還保有李氏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