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是個盛產詩人的時代,其中不乏品行高潔、影響深遠的優秀詩人,比如李白、杜甫、白居易、李商隱、杜牧、劉禹錫等等。
但是,才德不配位者也有之,比如今天要給你介紹的這位著名詩人,他的詩雖然寫得不錯,但人品實在太差,一生中幹的盡是令人不齒的齷齪事,這個人就是初唐詩人宋之問。
宋之問儀表堂堂,自恃才高,30多歲時,想進宮給武則天當『面首』。
可惜,武則天嫌他口臭。
於是乎,宋之問每天刷十遍牙,還高價采購雞麝香含嘴裡。
然而,對這個『老男人』,武則天根本沒興趣。
宋之問退而求其次,幹了一件讓人不齒的事兒。
宋之問生於656年,家世雖不顯赫,亦屬書香門第。
宋之問自幼勤奮好學,少年時可謂作詩天才。
假如憑借天才筆耕不輟,保不齊能像李白、杜甫一樣,成為大唐盛世的寵兒、後世景仰的歷史『大咖』。
然而,這位宋之問,對仕途過度渴望,對功名瘋狂追逐,對榮華富貴一味沉溺,活生生斷送了自己的『歷史』前程。
武則天把持朝政時,宋之問進士及第、春風得意,一首《龍門應制》詩,更是讓武則天頗為喜愛。
從此,宋之問一飛沖天,開始了靡麗頌德、阿諛拍馬的詩風,一步步沉溺和墮落,逐漸喪失了獨立人格,也失去了成為偉大詩人的最大依仗。
30多歲時,宋之問自以為受武則天青睞,想把二人的關系再進一步。
他毛遂自薦作武則天的『面首』,卻因口臭而不得。
當然,這可能隻是武則天的借口而已。
而鬼迷心竅的宋之問,開始冥思苦想、『另辟蹊徑』。
當時,武則天的『面首』之一——張易之,正如日中天。
宋之問就想,搞不定武則天,那就抱張易之大腿吧!於是,他充分發揮自己的優勢,給張易之當『槍手』,寫了一系列向武則天諂媚的詩作。
最讓人不齒的是,宋之問竟然厚著老臉,給張易之提夜壺,真是有辱斯文。
宋之問如此粗鄙不堪的行為,讓他與優雅脫俗、凈化心靈的詩文,徹底隔絕。
獨立人格的缺失,讓宋之問一生,都把聲名和虛榮看得特別重,甚至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的名句,本是宋之問外甥劉希夷所作,宋之問卻軟磨硬泡、據為己有。
劉希夷心中不甘,揭露真相,讓宋之問被當時的『文壇』恥笑。
史料中還記載一事,今天尚有爭議。
那就是,宋之問被外甥劉希夷『揭短』,惱羞成怒下,將劉希夷『土囊壓殺』。
就是用裝滿黃沙的口袋,壓在被害人胸口,直至其死亡。
聽起來,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這未必是事實。
但是,以宋之問溜須拍馬毫無底線的『調性』,以及為了升遷、向人人皆可誅之的武三思告密的卑劣行徑,其為了文壇留名、殺人滅親,豈不是小菜一碟?
七尺男兒,希望仕途有所建樹,甚或夢想青史留名,本無可厚非。
李白、杜甫也未能免俗。
但是如宋之問這般,無所不用其極者,自然唯有『天下醜其行』一個結果!
712年,唐玄宗下詔,讓尚在流放的宋之問自裁。
當時,宋之問雙腿打顫、汗流浹背,無奈赴死,終未得善終。
其實,對自己的言行,宋之問也不是毫無羞愧。
在人生的最後幾年,他基本都在被流放。
通過接觸社會、歷練人性、升華境界,總算對靈魂深處有所觸及,寫出《江亭晚望》《晚泊湘江》《祭楊盈川文》等佳作。
這些詩情感悲涼真摯,不時飄出屢屢懷土思鄉的憂思,讓他在唐詩歷史中占據一席之地。
當然,宋之問的詩,大多還是歌功頌德、粉飾太平、浮華空泛之作,既缺乏『初唐四傑』詩中那樣高遠的抱負、磨難的人生,也缺乏杜甫詩中『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情懷,更缺乏李白詩中『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的風骨。
宋之問其人,充其量算一個遣詞造句的小文人而已。
看到宋之問其人,筆者總在想,古往今來,被領導賞識便忘乎所以,偶爾被權貴寵幸便忘記初心和抱負,把『人生依附』看作是最大榮耀的人,確實讓人嗤之以鼻。
不幸的是,像宋之問這樣的人,不計其數!唯有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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