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聲『八扇屏』中曾說『想當初,大宋朝文彥博,幼兒倒有灌穴浮球之智。
司馬溫公,倒有破甕救兒之謀。
漢孔融,四歲就懂讓梨謙遜之禮。
十三郎五歲朝天。
唐劉晏七歲舉翰林,漢黃香九歲溫席奉親』
這位十三郎說的就是王寀,是北宋一位著名文人。
13郎非常有才學,高傲、古儒者風采尚存王寀字輔道,考取進士後,在朝中一者仰仗其父王韶、其兄王厚在西夏所建立的功績和人脈,因此他在朝中比較有人脈;二者他以自己的才學名揚天下,從武將家族轉型到了文臣。
這在『重文輕武』的宋朝是一種上升渠道。
可惜王寀這個人比較『傲』,不是一般人可以接近的。
在王寀或者51年或者40年的一生中,最有名的詩詞當屬《浪花》這首,其詩文曰:
一江秋水浸寒空,漁笛無端弄晚風。
萬裡波心誰折得,夕陽影裡碎殘紅。
宋徽宗朝著名女詩人曹道沖非常有才華,可以讓人隨便命題當即吟詩作對。
當然了,你給人家命題也是有代價的,你得花錢。
當時,有內行人給曹道沖出難題,讓她以『紅字為韻』,做『浪花詩』一首。
曹道沖推辭道:『這個我做不了呀,汴京內恐怕隻有南薰門外菊坡的王輔道學士能夠做到』
說完寫了一張紙條,讓求詩者拿著它去求王寀。
王寀一聽來意,立刻一揮而就寫成《浪花詩》一首。
可惜我不是詩詞愛好者,雖然覺得這首詩寫得不錯,意境非常好。
把漁翁《有才能的隱士》在夕陽西下,休閑的狀態展現得非常神奇。
畫面美感非常強烈。
但美感中卻有一絲淒冷,讓我讀完有一種心痛的感覺。
王寀留下了大概十五首寫『紫團山』的詩詞。
其中幾首,我覺得寫得不錯。
展現了宋徽宗朝因為迷信,為了追求幸福天下文人大多處於『求仙問道』的狀況下,王寀仍存有一絲古代文人的博愛,與『自私自利』的皇帝和同僚有著很大的隔閡
例如在《題紫團山三十六景·東華表》中,他說:
借問遼東鶴,歸來得許悲。
浮生隨念變,何待塚累累。
在《題紫團山三十六景·天杠》中,他又說:
不分蒼梧西北傾,隻將一柱與支撐。
而今六幕安然處,不使斯人樂太平。
從上面兩首詩中,我們可以看出是對皇帝、是對當時朝政的不滿。
如果說,宋神宗、宋哲宗時,文人們的『滿腹牢騷』還算可以理解。
但是在宋徽宗時代,詩人們還能夠在詩詞中寫出對天下不滿、對朝政不滿的情懷來,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由此可知作詩者的品性還是非常不錯的。
但最終他卻被殺了?
為什麼會被殺?
就在於北宋文人太多了。
宋朝的徽宗愛好太多,文人又太多,為榮華富貴逢迎天子很累
因為北宋好文、宋徽宗又好道,所以,大部分文人也就跟著推崇道家了。
在這一大背景下,王寀對道家養生、求仙這些也很上心。
再因為文人人太多、文人又喜歡內鬥拉幫結派。
所以,有些地位的文臣便都有自己的門客。
這些文人門客既可以做自己的智囊和輔助者,又可以居高臨下滿足自己的驕傲心理。
王寀在北宋文人中的地位不高不低,家境又很不錯。
父兄在西北為帥為將幾十年,因此,家中也有一定的政治資本。
所以王寀的門客弟子也是有一些的。
宋徽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王寀追隨領導的愛好也是比較積極,所以逢迎的作品也不少受到宋徽宗的喜歡。
但王寀雖然積極但還沒到逢迎拍馬的地步,同時,因為會得太多,也沒有什麼精的。
例如蹴鞠,地痞小混混高俅就受到重用;因為書法高超,創立過瘦金體的宋徽宗對於書法家也非常喜歡,由此,蔡京成為宋徽宗朝『奸臣之首』。
宋朝誰是奸臣還真難說
王寀既然喜歡追隨權貴的愛好,希求得到垂青,因此,對蔡京也就沒有後世對其的反感。
那時的人,大部分也都不認為蔡京乃奸臣。
即使認為是奸臣也無所謂。
宋徽宗及其之前的宋朝皇帝、普通文臣和文人都已習慣文臣內鬥的特點。
晏殊、文彥博、范仲淹、王安石、司馬光、蘇軾、范仲淹及其他的兒子們,有誰沒被認為是奸臣的人?
所以,奸不奸或者是鬥爭失敗者的評價,或者是後人因為思維改變進行的評價,對於大部分希望爭取榮華富貴的人來說,評價無所謂,重要的是給好處。
因此,王寀便成為蔡京一黨的追隨者。
但問題是,因為宋徽宗的愛好太多,直接造成在文臣也就是儒生以外,還有一股宋徽宗更喜歡的勢力——神仙方客。
打個比喻。
儒生是宋徽宗的現實玩伴兒;神仙方客則是實現他的終極理想的『老師』。
王寀最倒黴的地方就在於得罪了神棍。
王寀成為『文字獄』死亡第一人
政和七年《1117年》到重和元年《1118年》間,王寀因為工作原因被罷官。
原來,徽宗非常寵愛的道士林靈素聽到一些消息,王寀說林靈素的水平很次,皇帝就不該重用這個人。
宋徽宗一聽非常生氣,就把王寀、門客姚坦之和王大年抓入監獄中。
平時和王寀非常要好的劉昺、劉煥兄弟也被人算計了。
開封府府尹盛章很嫉妒劉氏兄弟受到宋徽宗寵信,就借著王寀被抓這件事情大做文章。
他在劉昺的文章草稿中找到劉昺和王寀的往來詩詞。
其中有兩句『白水之年大道盛,掃除荊棘奉高真』。
盛章就說:白水就是庚子、高真就是王寀,那麼,庚子年王寀要舉事去掃除荊棘,那麼,荊棘又是誰呢?
他們想幹什麼呢?
宋徽宗看後,立刻判處王寀及其門客死刑,劉昺被削去官職和戶籍,讓其『竄海外』這裡的海外其實就是指海南島。
劉煥則被貶官。
其實,劉昺、劉煥與王寀還有些親戚關系。
更重要的是,劉氏兄弟與蔡京關系更密切。
王寀並非印象中的『孤傲文人』,北宋中後期的文人或多或少,都有庸俗人際關系學。
他也想結交高官,劉昺乃是工部尚書,他有一子劉子蒙。
王寀的哥哥娶了劉昺的姑姑。
王寀就對嫂子說,我早就想去見見子蒙兄弟了《您看王寀為了攀高官直接降了兩個輩分》,但不得其門呀。
王寀的嫂子一聽就說,你跟著我回娘家的時候不就行了嘛。
如此,王寀、劉昺就成了好友。
那麼,林靈素為什麼要對蔡京一黨動手呢?
這就在於蔡京犯了官場忌諱。
蔡京壞了大宋官場規矩
北宋文人間的內鬥非常普遍,雙方或者多方互相咒罵、互相詆毀很正常。
從活著的人到去世的人,再到幾百、上千年前的歷史人物都被宋朝文人指天指地指天下的挑毛病。
因此,奸臣的稱呼見怪不怪。
但他們之間做事兒,從來不向『死裡整』,留有一些餘地。
所以,我們經常可以看到,王安石變法期間許多人都是上上下下、幾起幾落。
蔡京制作『元祐黨人碑』的行為《1102年、1103年,蔡京奉宋徽宗的命令曾三次書刻『黨人碑』,將309位官員立為『奸佞』》就超出了傳統政治鬥爭格局,因為這已經上升到『人格侮辱』『定性』的情況,這就已經非常極端了。
宋徽宗雖然同意蔡京的作為,但是仍然覺得會受到『天譴』《1106年,宋徽宗要求毀掉天下的『黨人碑』。
宋高宗在南宋紹興年間為『黨人』平反》。
既然你蔡京可以如此對待政敵,那麼,也就不要怪其他人對你下黑手了。
因此,王寀之死,純粹是被蔡京耽誤了。
宋徽宗是一個『歷史怪胎』,他的腦袋已經無法用正常人來評價。
他對神仙飛升那一套很是癡迷。
否則,像郭京這樣的神棍也就不會被用來抵擋金兵了!
由此,宋徽宗時代是一個:忠臣鬥不過奸臣,奸臣打不過神棍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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