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無論是『修身齊家』,還是『治國平天下』,我們都應該以史為鑒。
中國古代官場常常是一幅激烈競爭生存的畫卷:為了得到權勢,為了駕馭,自我保全,無數人都玩著生存遊戲。
有些人深諳人性叢林的進退規則,洞悉人性之弱點,從而能夠一舉成功。
也有一些急功近利之人在最後敗下陣來。
但無論最終是成功還是失敗,我們都可以從中得到值得細心揣摩的生存之道。
翻開塵封千年的歷史畫面,從大禹治水到清朝滅亡,諸多群雄各施謀略,更朝換代,爭霸一方的激烈場面歷歷在目。
宋朝從太祖開始,每個皇帝的血液裡蘊涵了政治家的權謀手段,宋高宗的『朝野藏刀』在歷代帝王中也是一段空前絕後的典例。
宋高宗《1107年1187年》南宋皇帝。
名趙構,字德基,宋徽宗第九子,欽宗趙桓弟。
15歲封為康王。
北宋靖康元年《1126年》十一月,金兵攻陷宋都汴京《今河南開封》,徽、欽二帝做了俘虜,北宋滅。
其時,康王趙構正受命為河北兵馬大元帥,擁兵萬人在外。
宋舊將臣便擁戴他為皇帝。
翌年《1127年》五月初一日,21歲的康王趙構在應天府《河南商丘,當時稱南京》正式即帝位,改元建炎,史稱南宋,趙構即為高宗,為南宋第一個皇帝。
趙構即位初年,尚能起用一些抗戰派將領。
但他不是力圖北進收復中原,而是一心想討好金人,南遷後建都臨安《今浙江杭州》他為政是『直把杭州作汴州』,隻知道向金納貢稱臣,茍且偷安,同時,使秦檜為相擅權,殺害嶽飛。
收諸將兵權,訂紹興和議,割地向金納貢稱臣。
紹興和議後,政治更加黑暗,繼續打擊抗戰派。
宋高宗與秦檜可以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昏庸君臣。
他們在賣國乞降、認敵作父、摧殘愛國力量、迫害民族英雄嶽飛等罪惡活動中,沉瀣一氣,臭味相投。
宋高宗因秦檜賣國有功,賦予他極大的權力,由他獨任宰相十八幾年,並加封他為太師,建康郡王,舉凡朝廷的內政外交全由秦檜作主。
秦檜的兒子、孫子也因一人得道而雞犬升天,被封以高官。
從表面上看,宋高宗對秦檜真是寵信無比,恩禮有加。
其實並非如此。
秦檜由於長期專擅朝政,朝廷中的各個要害部門,都由他的心腹、黨羽把持,連宋高宗身邊的貼身侍從和禦醫都是秦檜的人,宋高宗的一舉動他們都要隨時向秦檜報告。
宋高宗雖然在政治上昏聵,在對敵鬥上軟弱,但是他並不傻,他知道自己被秦檜的勢力所包圍和控制,可是他不能對秦檜采取行動,因為秦檜有金人作後臺,得罪不起。
他隻有把對秦檜的猜忌與不滿深藏在心底。
為了防止遭到秦檜的暗害,他每次上朝時都在靴子中藏一把短刀,以作防身之用。
他的這種舉動在中國古代皇帝中也算是獨一無二了。
紹興二十五年《公元1155年》,六十六歲的秦檜病老交加,覺得自己不會長活於世上,希望將來能由自己的兒子秦熹繼承王位。
秦熹及秦氏黨羽也四處活動,希望能接替父親的位置。
在秦檜咽氣的前一天,宋高宗表現出對秦檜十會關懷的樣子,大駕親臨宰相府,探視病情。
此時秦檜雖然還有一口氣在喘,但已經說不出話了。
宋高宗解下自己的紅手帕親自為秦檜擦拭眼淚,仿佛戀戀不舍。
可當秦檜問起由誰來接任宰相時,宋高宗冷冷地回答了他一句:『這不是你應該打聽的事』
宋高宗離開秦相府當晚,便立即令人起草了一份詔書,解除秦檜祖孫三人的一切職務。
第二天一早,便將這道詔書頒佈於朝堂,可謂迅雷不及掩耳。
也就是在這天夜裡,秦檜閉目長辭於世。
消息傳來,宋高宗長出一口氣,拔出了靴中的短刀,說道:『從今以後,我再也不用靴中藏刀了』洞悉歷代帝王為取生存的深藏不露,或是由於情況不明,不便表態;或是由於時機未到,不可魯莽;或是由於形勢不利,無力反擊。
從宋高宗的暗藏刀,明關懷中,我們可以看出,帝王的深藏不露,是為了弄清情況,等待時機,積蓄力量,而決不是長期隱忍,無所作為。
『讀史鑒今,讀史使人明智』
由此也讓我們明白了將自己的鋒芒收斂起來,置身於暗處,別人注意不到你,自然也不會以你為攻擊的目標;你將自己的鋒利藏身於厚厚的韜晦之中,不去和別人相擊撞,自然不會受到損傷。
而你由於保存了實力,伺機出去,卻能出敵不意,取得勝利。
因此,韜晦既是官場保身的第一要義,也是克敵制勝的良策。
官場中人的韜晦,是人周旋於官場之中,身遊離於是非之外,仿佛彈火紛飛戰場上的堡壘和掩體,它不是一種生存方式,而是一種生存藝術,它完全符合戰爭的要義:第一保護自己,第二消滅敵人。
它在官場上的表現方式也是百態紛呈,完全因人而異。
你是怎麼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