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末元初時,曾有一位著名的畫家名為牧溪,他一生曾繪制多幅作品,卻從未被後人欣賞推崇,甚至有些人還對其進行『諷刺挖苦』。
可令人想不到的是,千年之後,他的畫作卻在國外掀起了一陣『藝術熱潮』。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牧溪的哪幅畫作會有如此魔力?
如果您想知道,就讓小編來為您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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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末年時期,一位畫家登上了文學藝術的舞臺,以其獨特的繪畫技法,博得了當時藝術界人士的眼球,此人正是牧溪。
牧溪,俗姓李,佛名法常,牧溪則是他的號。
作為南宋時期的一名畫家,牧溪與其他畫家完全不同,因為在他的身上以及其作品中,始終透露著一絲絲神秘。
牧溪一生畫作無數,但是他最擅長的領域,還是繪制山水和蔬果,並且其繪畫風格十分卓爾不群,與大多數畫家存在本質性的區別。
如果從藝術角度來評判,牧溪的作品猶如其人一般,可以用『隨性』二字來形容。
也正是自己特立獨行的特質,才令牧溪顯得與當時的藝術追求格格不入。
宋朝是國學文化發展的黃金時代,在這時期,曾湧現出一大批優秀的文學家及畫家,為中國文化的發展,奠定了深厚的基礎。
作為北宋王朝的延續,南宋王朝將藝術追求提高到了極致,幾乎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正是在這種背景之下,牧溪的與眾不同才招來了許多的嘲諷。
在當時的文人畫領域,大多數品評家對牧溪的評價很低,元人湯垕著《畫鑒》說道:『近世牧溪僧法常作墨竹,粗惡無古法』 。
明代大家朱謀垔在《畫史會要》中也提到:『法常號牧溪,畫龍虎、猿鶴、蘆雁、山水、人物皆隨筆點墨而成,意思簡當,不費妝飾,但粗惡無古法,誠非雅玩』 。
由此可見,牧溪的作品風格,根本難以入後世畫家們的『法眼』,其作品也幾乎與『低俗』、『無趣』對等,可謂是『難登大雅之堂』。
不過如此譏諷之語並非絕對的否定,相反,在與中國一衣帶水的東瀛地區,牧溪的畫作卻又受到了完全不一樣的待遇。
南宋時期,航海商運發達,不少東瀛客商都前來此地,自然也有人將其畫作遠送東土,作為上國珍品『供奉』起來。
牧溪的畫作被運到東瀛之後,東瀛人立即被其作品中的內涵吸引,他們的贊嘆是由心底發出的:『濃重的氛圍,且非常逼真,而他卻將這些包容在內裡,形成風趣而柔和的表現,是很有趣的,是很有詩韻的。
因而,這是最適合我們的愛好、最適應我們人的纖細感覺的』。
正是因為這一點,當時的牧溪也被奉為『畫聖』,甚至還有人稱其為『日本畫道的大恩人』。
此時一個問題不期而至,既然牧溪能夠在東瀛被如此推崇備至,那麼他的作品之內,究竟哪幅最具有深厚的內涵呢?
答案當然是《六柿圖》。
牧溪所繪制的《六柿圖》,內容圖案十分簡單,所有元素隻是橫排有柿子6隻,兩側的柿子由兩條墨線畫成,一隻如白描;中間的柿子,則是選用闊筆蘸墨抹掃。
另外的四個柿子,分別為兩斜置、兩平放,其斜放者用墨稍暗淡,其平放者用墨稍濃重,以墨色濃淡程度刻畫圖案的陰陽明暗。
西方藝術學家稱它『有一種介於自覺與即興之間的關系,它們同時並存,中國畫家總是將它們表現得很自然』。
西方藝術學家的評價並非空談,而是在對藝術理解積累到一定程度時,才提出的深刻理論。
如果從藝術學角度而言,《六柿圖》具備三種藝術內涵,這是其他作品無可比擬的。
首先來說,在整幅《六柿圖》中,牧溪運用最簡逸的筆法、以及分明的墨色,將柿子的前後空間層次表現出來。
乍看上去,畫幅中隻繪出六個柿子,其餘空無一物,留下一片令人想象的空間。
然而,正是這樣看似空白的空間,卻表現得『白而不空』,反倒是給人留下了一種意猶未盡的神韻,任由觀者自由品評。
正如李霖燦所言的那樣,『宇宙可以過去,但藝術家筆下的這幾枚柿子卻會萬古長存。
每一個觀眾都會一見不忘,留下永不泯滅的印象,這正是‘人生短、藝術長‘’的最好註腳』。
其次便是《六柿圖》本身所含的禪宗意味也較為深遠。
牧溪以寥寥數筆,繪出幾個看似簡單的柿子,表面上風輕雲淡、波瀾不驚,其實卻向觀者詮釋了一種獨特的人生態度,即簡約、樸拙、靜遠、淡泊之意味。
國畫的精髓,講究『神韻』,而不是執意追求形似,牧溪以簡單的墨色,造就了厚實圓滿而又不失空靈的事物,隨意之中顯露著無盡的禪意,也貫註了他對生命的深刻體驗,而不是僅僅關注於物象的外在特征,闡釋了真正的東方藝術之精髓。
最後要說的是,《六柿圖》內所表現出的品格內涵,體現在『清風徐來,水波不興』,與東瀛文化不謀而合,儒雅之中蘊含禪理,簡約之內富集玄機,這無疑是對東瀛文化某種意義上的肯定。
一幅普通的畫作,成為了東瀛人詩韻的代表,也詮釋了人們對禪味的人生追求,故此該畫被尊為是上上品,實非偶然。
牧溪起於中國,卻盛於東瀛,其中的原因自然值得人們回味。
不過這也同時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即一件東西也許在甲地找不到立足之處,卻可以於乙地遍地開花,而這個有趣的規律,也許同樣適用於我們的人生,畢竟成功之路各不相同,每個人都有自己最耀眼的閃光點。
文瀾海潤工作室主編文秀才,本文撰寫:特約歷史撰稿人:常山趙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