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五月,已經告老退休兩年的重臣索額圖卻被康熙下旨問罪圈禁於宗人府之中,但是康熙給索額圖定的罪卻很含糊,主要是結黨營私、縱容家人、不敬皇權的罪名,可讓宗人府監守都十分詫異的是,康熙後來居然允許給索額圖上九條鐵鏈鎖住,要知道按照《大清律》隻有十惡不赦且罪大惡極的重犯才會上三條鐵鏈鎖住,而索額圖卻被身披九條鐵鏈鎖住,這讓監守都十分詫異,不過既然皇帝有命自然遵旨行事。
在清朝每條鎖重犯的鐵鏈重約五斤,索額圖身披九條就等於身負四十五斤的重擔,而當時的索額圖已經67歲,在這種情況下他很快就在當年九月困餓而死。
那麼曾幫康熙除鰲拜、平三藩、收臺灣、與沙俄談判、滅噶爾丹的大功臣索額圖為何會落得這種結局?
索額圖是功臣之後,可托大事
索額圖出身很高,他的老爹索尼是歷仕清太祖努爾哈赤、清太宗皇太極、清世祖順治皇帝以及康熙四朝老臣,索尼是清朝的開國功臣,當初在皇太極去世後,皇太極的弟弟多爾袞與長子豪格爭奪皇位,正是索尼與鰲拜堅持不肯屈服於多爾袞,最終才迫使多爾袞改為扶持皇太極的第九子福臨繼位,也就是後來的順治皇帝,因此索尼對順治繼位有擁立之功。
後來順治去世時,康熙年僅8歲,順治特意給康熙選擇了信得過的索尼、蘇克薩哈、遏必隆、鰲拜四位大臣為輔政大臣,輔佐年幼的康熙處理朝政。
在康熙繼位初期,索尼當時年紀老邁,加之為人圓滑,對鰲拜本是敬而遠之;蘇克薩哈曾經黨附多爾袞,是在多爾袞死後靠著檢舉揭發多爾袞才獲得順治的信任,因此蘇克薩哈的『二五仔』行徑被當時人所鄙視,他在朝廷中威望不高;遏必隆是努爾哈赤的外孫,其父額亦都是清朝開國五大臣之一,不過隻是出身顯赫,他為人其實比較中庸。
因此四輔政大臣中鰲拜得以獨攬大權並專權。
康熙的祖母太皇太後孝莊為了遏制鰲拜專權,特意讓康熙娶了索尼的長子噶佈喇之女為皇後,也就是後來的孝誠仁皇後赫舍裡氏,從此索尼家族開始全力支持康熙,索尼在臨死前更是懇請康熙親政。
索尼一生共有六個兒子,除了次子夭折之外,長子噶佈喇、三子索額圖、四子柯爾坤、五子心裕、六子法保。
除了索額圖之外就屬噶佈喇有些能力,其餘兒子都是典型的紈絝子弟,因此索尼去世後康熙的嶽父噶佈喇和索額圖成了康熙倚重信任的人。
索尼早在順治時期就以勛戚子弟成為宮廷三等侍衛,到康熙初期,索額圖已經晉升為一等侍衛,並在康熙七年《1668年》調任吏部右侍郎,但是此時鰲拜專權已經越來越厲害,同為輔政大臣的蘇克薩哈已經被鰲拜整死,鰲拜已經嚴重威脅到了皇權,因此康熙決意除掉鰲拜。
也是在這種情況下,為了方便幫助康熙誅除鰲拜,已經成為了吏部侍郎的索額圖主動辭掉了侍郎之職,又重新調任一等侍衛,就為了方便入宮與康熙商議如何誅除鰲拜。
此後康熙常以下棋為由召見索額圖,兩人秘密商議如何誅除鰲拜,君臣二人制定出了出其不意擒拿鰲拜的計劃,後來又是索額圖幫助康熙尋覓了一些精壯的少年佈庫,最終康熙才在這些少年佈庫的幫助下擒住了鰲拜。
康熙八年《1669年》鰲拜被康熙誅除,索額圖也憑借幫助康熙擒拿鰲拜的功勞成為最先被康熙提拔的重臣,他在這一年被提拔為大學士。
後來隨著索額圖的侄女也就是康熙的嫡妻孝誠仁皇後生育了兒子胤礽,並被立為太子,而孝誠仁皇後卻因生育胤礽時難產而死,康熙對孝誠仁皇後深感愧疚,因此對赫舍裡氏家族頗為提拔和重用,嶽父噶佈喇被任命為領侍衛內大臣兼議政大臣,能力頗為不錯的索額圖也被任命為保和殿大學士成為首席大學士,赫舍裡氏家族一時榮寵備至,也成了太子胤礽的強力依靠。
後來隨著噶佈喇去世,作為最年長的哥哥且還是兄弟中最有能力的索額圖就成為了赫舍裡氏家族的領頭羊,同時作為胤礽的外叔公,索額圖也成了輔佐胤礽的不二人選。
康熙對胤礽是充滿了父愛,他為了培養胤礽,特意讓索額圖去輔佐胤礽處理政務,康熙本以為索額圖是極為忠心的人,他希望的是索額圖能竭盡全力幫助自己把胤礽培養成優秀的接班人,不過很可惜索額圖辜負了康熙。
索額圖氣量狹小,性格乖僻,最終辜負了康熙的期望
索額圖雖然還算是比較有才能,但是為人氣量過於狹小,而且歧視漢臣,加之性格乖僻,因此索額圖的人緣並不好。
高士奇是康熙初年深受康熙喜愛的禦用文人,但是高士奇早年家貧流落京城時曾被人推薦給索額圖,也是索額圖把他引薦入太學,由此他才獲得康熙賞識。
雖然索額圖是高士奇的貴人,但他卻從內心裡瞧不起高士奇這個漢族儒士,在高士奇獲得康熙喜愛和器重之後,索額圖還以奴仆看待高士奇,每次高士奇去拜訪他都必須向他下跪行禮且不能與他同坐,如果索額圖心情不好,更是直接讓高士奇長跪於屋外,甚至還會辱罵高士奇的父母。
索額圖對待像高士奇這種康熙喜愛和器重的大臣都是如此,對待其他大臣更是過分了。
索額圖在大權在握之後,一面替胤礽結交黨羽,一面還要排斥異己,結黨營私的問題很嚴重。
索額圖排斥異己最為針鋒相對的就是當時的另一大權臣大學士明珠,其實明珠也是皇親國戚,明珠出身葉赫納拉氏,其家族世代與愛新覺羅氏聯姻,明珠的嫡妻是努爾哈赤第十二子阿濟格之女,從血緣關系上來說明珠算是康熙的堂姑父,而明珠的堂侄女又是康熙長子胤禔的生母惠妃。
有了這些親戚關系,加上明珠頗有能力,他的能力還要在索額圖之上,他善於揣摩康熙心思,並且為人圓滑和善,極善於籠絡人心。
以明珠的這種性格本來他與索額圖並無矛盾,他當初對索額圖也是極為和善,但是由於明珠沒有明確投靠索額圖,故此索額圖雖沒拿他當回事,卻也瞅他不爽。
康熙十二年《1672年》這一年康熙決定裁撤吳三桂等三位異姓藩王,也就是撤藩。
當時索額圖是極力反對康熙撤藩,他認為吳三桂這些人年紀已經老邁,不如等他們老死再將之裁撤,否則很容易引起叛亂。
但是康熙撤藩之意已決,明珠就果斷地揣摩出了康熙的心思,於是在朝堂上時任兵部尚書的明珠等少數重臣極力支持康熙撤藩。
明珠敢在朝堂上公然和索額圖唱反調,這讓索額圖十分不高興,畢竟在此之前他沒拿表面和善恭謹的明珠當回事,因此索額圖從這時起就恨起了明珠。
後來康熙撤藩果然引發了三藩之亂,在三藩之亂初期,由於康熙應對不及,清朝軍隊連續兵敗,清朝也迎來了自入關以後最大的危機。
索額圖趁此機會向康熙進言請誅殺明珠等力主撤藩的大臣以平息三藩之怒。
《清史稿》記載為:時爭咎建議者,索額圖請誅之。
不過幸好康熙是明君,他沒有聽從索額圖的話,他反而主動自己承擔責任,認為力主削藩的是自己,怎能歸咎於這些大臣。
雖然康熙沒有誅殺明珠,但是索額圖請康熙誅殺明珠的事傳到了明珠這裡,由此明珠與索額圖就徹底鬧掰,形成了對立之勢。
雖然索額圖不建議撤藩,但是對於已經釀成的三藩之亂,索額圖還是盡心竭力去幫助康熙謀劃平定這場叛亂,因此在康熙平定三藩之亂中也有索額圖一定的功勞。
不過隨著索額圖功績越高,加之他還在輔佐太子胤礽,因此索額圖帶著赫舍裡家族在以胤礽為中心集結了一股很強的政治勢力。
隨著索額圖的勢力越來越大,也引起了康熙的警覺,康熙更主要的是擔心索額圖帶領赫舍裡氏家族做大做強,會影響將來胤礽接班,畢竟康熙很明白歷史教訓,不能讓外戚勢力過於強盛,因此在平定三藩之亂後,康熙開始動用了帝王的平衡之術來牽制索額圖。
三藩之亂平定後,史書記載康熙曾對朝臣們說過一段意味深長的話:當時有請誅建議者,朕若從之,皆含冤泉壤矣!
康熙這意思就是說當初如果誅殺了明珠等支持撤藩的大臣,那他們可就含冤九泉了,這番話明顯就是影射索額圖,要知道請康熙誅殺明珠的正是索額圖。
而康熙在三藩之亂爆發不久之後就把明珠提拔成了武英殿大學士,再加上三藩之亂後他說的這些話,這都表明了康熙由此開始扶持明珠來制衡索額圖。
隨著明珠勢力越來越強,他和索額圖形成了勢不兩立的局面,《清史稿》中記載為:權勢相侔,互相仇軋。
當善於籠絡人心的明珠和性格乖僻、氣量狹小的索額圖對立起來,很快索額圖就被明珠壓制得很慘,索額圖也看出來康熙想利用明珠來打壓自己,因此索額圖鬥不過明珠,他索性向康熙耍起了小性子。
康熙十九年《1680年》才45歲的索額圖就主動向康熙申請病退,以患病為由辭職,康熙其實隻是想利用明珠壓制索額圖,並不想把他完全打壓下去,因此康熙在批準索額圖辭職後不久又授予他內大臣兼議政大臣之職。
《清史稿》記載為:《索額圖》以病乞解任,上優旨獎其『勤敏練達,用兵以來,贊畫機宜』,改命為內大臣。
尋授議政大臣。
康熙也是希望借著打壓索額圖來讓他主動尋求改變自身,不過索額圖並沒有改變自己,他反而把這一切歸咎於明珠身上,此後他和明珠的明爭暗鬥更是愈演愈烈。
索額圖為了對付明珠,結黨營私的問題更加嚴重,這也使得康熙對他再次不滿,於是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索額圖被康熙狠狠地敲打了一回,《清史稿》記載為:《康熙》以心裕等嬾惰驕縱,責索額圖弗能教,奪內大臣、議政大臣、太子太傅,但任佐領,並奪法保一等公。
這意思就是康熙以索額圖的弟弟心裕和法保懶惰瀆職,索額圖管教弟弟不嚴為由把他的一切職務全都罷免,隻保留世襲的佐領之職。
其實懶惰驕縱、偷懶瀆職並不是大罪,而且還不是索額圖本人,而是他的兩個弟弟,康熙借著這個理由居然把索額圖一擼到底,隻保留了世襲佐領的職務,這說明康熙此舉就是為了借著索額圖的兩個弟弟來敲打他。
就這樣索額圖算是徹底被康熙打壓下去,如果不是後來明珠的黨羽勢力越來越強大,加上明珠與大阿哥胤礽的親戚關系,康熙為了維護太子胤礽的政治勢力,可能也不會啟用索額圖了。
康熙二十五年《1686年》,康熙出於維護胤礽的目的,於是再度啟用索額圖為領侍衛內大臣,隨即在第二年勢力過於強大的明珠一黨就被康熙一鍋端了,明珠的垮臺也讓索額圖看到了希望,他覺得康熙還是沒有放棄自己,更重要的是自己對胤礽幫助很大,康熙需要自己來硬撐胤礽,因此索額圖再度舊態復萌。
在康熙二十七年《1688年》,索額圖還再次為清朝立下大功,這一年清朝與沙俄在雅克薩之戰中獲勝,清朝迫使沙俄回到談判桌談判,康熙任命索額圖為清朝談判大使,負責與沙俄進行交涉。
索額圖最初的談判構想是盡可能多地幫清朝爭取領土面積最大化,索額圖向康熙建議和沙俄劃界談判時,應該把曾被沙俄所占據的尼佈楚《現今俄羅斯涅爾琴斯克》和雅克薩《現今呼瑪縣西北漠河東黑龍江北岸》全部劃入中國版圖,但是康熙當時受漠西蒙古準噶爾部首領噶爾丹牽制,他急於想和沙俄盡快劃定邊界,然後好騰出手去打噶爾丹。
因此康熙認為如果沙俄同意尼佈楚和雅克薩全部歸中國所有更好,不願意的話,那就以額爾固納河以及格爾必齊河為界,最終談判還是以額爾固納河以及格爾必齊河為界,清朝做出了一定讓步結束,索額圖代表清朝與沙俄簽訂了《尼佈楚條約》。
不過隨著明珠垮臺,索額圖又立下了明確中俄邊界的功勞,以胤礽為中心的索額圖一黨又開始活分起來,於是康熙又開始收拾索額圖了。
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清朝終於開始對蒙古梟雄噶爾丹動手,康熙以哥哥裕親王福全為撫遠大將軍,以弟弟恭親王常寧為安北大將軍,分兵兩路夾擊噶爾丹,康熙本人也親自率軍出征,駐紮到博洛和屯《今內蒙古正藍旗南》居中指揮策應。
福全和常寧抵達戰場後很快聯手擊敗了噶爾丹,於是康熙又命索額圖率軍與福全匯合繼續夾擊噶爾丹,最終福全指揮清朝各方聯軍在烏蘭佈通《現今內蒙古赤峰克什克騰旗西南部》擊潰了噶爾丹,但是福全中了噶爾丹的緩兵之計,加上補給不及時,因此福全和索額圖等統帥沒有及時窮追噶爾丹,使其逃出了清軍包圍圈。
噶爾丹逃跑讓康熙十分震怒,福全和常寧都受到康熙嚴厲申斥,並被罰俸,索額圖就更慘了,直接被康熙連降四級留用。
一直到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索額圖陪伴康熙第三次禦駕親征噶爾丹,徹底攻滅了噶爾丹,康熙心情愉悅,加上認為索額圖有一定的軍功,於是才讓索額圖官復原職。
不過索額圖與胤礽關系密切,甚至可以稱為是胤礽的人生導師,加上他以胤礽為中心結黨營私培植勢力,已經威脅到了皇權,所以康熙對索額圖此後保持了警惕,並不過於重用他。
康熙四十年《1701年》已經輔佐了康熙33年,年過65歲的索額圖告老退休,也算是平穩著陸了,誰也想不到兩年之後索額圖會落得圈禁而死的下場,主要還在於索額圖辜負了康熙的期望,他與胤礽關系太過密切。
康熙認為索額圖毀了胤礽,因此稱其為本朝第一罪人
在康熙四十二年時,康熙突然下旨將索額圖抓了起來囚禁於宗人府,康熙當時對外公佈的索額圖罪狀據《清史稿》記載為:爾為大學士,以貪惡革退,後復起用,罔知愧悔。
爾家人訐爾,留內三年,朕意欲寬爾。
爾乃怙過不悛,結黨妄行,議論國事。
皇太子在德州,爾乘馬至中門始下,即此爾已應死。
爾所行事,任舉一端,無不當誅。
朕念爾原系大臣,心有不忍,姑貸爾死。
康熙主要為索額圖列出了三大罪狀,其一是索額圖因貪惡之罪被貶官,後來康熙原諒他重新啟用,卻不知悔改;其二就是高士奇曾站出來檢舉揭發索額圖,康熙給了索額圖機會,但是索額圖仍舊不思悔改,反而結黨營私妄議朝政;其三就是太子胤礽在山東德州患病,康熙曾命索額圖去探望,結果索額圖與胤礽可能是太熟了,因此沒有按照規矩到中門下馬,這是不敬皇權之罪,追究起來很嚴重的。
可是實際上康熙給索額圖定的這些罪名都是之前懲罰過的罪名,隻有去德州探望胤礽時到中門沒有下馬這是新罪,但就這條罪也不至於讓索額圖最後身負九條鎖鏈而死。
在五年後的康熙四十七年《1708年》才讓人明白過來,這一年太子胤礽被廢,據《清史稿》記載為:上宣諭罪狀,謂:『索額圖助允礽潛謀大事,朕知其情,將索額圖處死。
今允礽欲為索額圖報仇,令朕戒慎不寧』並按誅索額圖二子格爾芬、阿爾吉善。
這意思就是說索額圖欲幫助胤礽圖謀大事,所以才被康熙整死,而胤礽被廢也是他想替索額圖報仇,令康熙十分震怒,因此才廢除他的太子之位,並誅殺了索額圖的兩個兒子格爾分和阿爾吉善。
什麼叫圖謀大事?
說白了就是很可能索額圖想加害於康熙幫助胤礽盡快登基,這回在聯想一下索額圖赴德州見胤礽的事。
康熙四十一年《1702年》,康熙帶著胤礽南巡到德州,這期間胤礽生病,於是康熙繼續啟程南巡,並派人去京城召索額圖到德州照顧胤礽。
很可能索額圖就是在這期間與胤礽密謀的大事。
其實康熙此前就已經對胤礽表現出不滿,加上胤礽此時已經當了快三十年的太子,他很擔心自己最後不能順利繼位,因此他才希望索額圖給他出個主意。
而索額圖已經把家族的命運都押到了胤礽身上,如果胤礽不能順利繼位,那麼赫舍裡氏家族也會與胤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而康熙對胤礽逐漸地不滿是索額圖看在眼裡的,因此很可能索額圖給胤礽出主意建議他搶班奪權。
但是康熙的眼線肯定很強大,因此胤礽與索額圖的圖謀被他所探知,可能是康熙當時沒有下定決心是否廢太子,他還想給胤礽一次機會,或許胤礽當時沒有謀大事的心思,隻是索額圖的提議,所以康熙才決定整死索額圖,給胤礽來一個敲山震虎。
康熙最初沒有想公佈索額圖的真正罪名,所以也間接地保留了索額圖兩個兒子的性命,但是胤礽卻不知悔改,又繼續與索額圖的兩個兒子圖謀大事,因此最終康熙廢掉胤礽的太子之位,同時也誅殺了索額圖的兩個兒子。
隨著胤礽被廢,索額圖的兩個兒子被誅殺,索額圖的黨羽也都受到清算,或被殺、或被拘禁、或流放,康熙還全盤否定了除簽訂《尼佈楚條約》外索額圖的功績,至此索額圖一手締造的『太子黨』煙消雲散,索額圖本人也從康熙朝的功臣身敗名裂。
在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胤礽二次被廢之後,康熙猶對索額圖憎惡不已,《清史稿》記載:上謂廷臣曰:『昔索額圖懷私,倡議皇太子服禦俱用黃色,一切儀制幾與朕相似。
驕縱之漸,實由於此。
索額圖誠本朝第一罪人也!』
康熙這意思就是說索額圖當初教導胤礽使用皇帝專屬的明黃色服飾,日常儀仗起居也與皇帝相似,這才使得胤礽日益驕縱,而胤礽如此不成器全都是索額圖所誤導,索額圖完全就是本朝第一罪人。
寫在最後
其實索額圖的結局也是咎由自取,康熙多次敲打他,可他卻沒有醒悟,他為了保住家族的權力和地位而深陷於儲位之爭中,相比之下他的老對手明珠做得就很好了。
明珠後來在被康熙罷官之後又得到啟用,也是在平定噶爾丹之時由於運籌糧草得當,被康熙官復原職,不過明珠此後不再受康熙信任,也不被委以重任,而明珠也很識時務,他果斷的不再參與儲位之爭,所以他最終能以73歲高齡善終。
胤礽的不成器,加上索額圖在他身邊扇陰風點鬼火,沒起到好的作用,所以這也讓康熙始終認為兒子胤礽是好兒子,可是卻被索額圖帶壞了,索額圖毀了康熙多年培養接班人的心血,因此康熙就必須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