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死後,他和呂後的兒子漢惠帝劉盈繼位,呂雉也成為了歷史上第一個有記載的皇後和皇太後。
隨後呂後一手扶持呂家走向輝煌的同時,卻給自己挖了個深坑,在漢朝功臣集體緘默的情況下,呂家自取滅亡。
現在看來,除了這些漢室功臣的突然發力之外,背後還站著漢高祖劉邦的影子,恐怕這是除了異姓王之外,劉邦下的最狠的一手棋。
呂後本名呂雉,作為劉邦的原配,因其父躲避仇家而來到沛縣投靠沛縣縣令,而起事前還隻是泗水亭長的劉邦顯然是高攀了呂家。
但是誰能想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遊手好閑的劉邦大器晚成,漢高祖斬白蛇起義之後,用了七年時間就完成了草根的逆襲。
秦漢之際,呂不韋奇貨可居,囤積了流浪異鄉的秦異人。
而呂雉的父親作為和縣令交好的當地名望,選中了劉邦作為女婿,恐怕也有不為人知的深意。
而且,呂後也不是什麼花瓶一樣的人物,在劉邦逃跑動輒拋棄妻子的情況下,能夠成為漢朝的第一位皇後就證明了自己的獨到之處。
《史記·呂太後本紀》記載『呂後為人剛毅,佐高祖定天下,所誅大臣多呂後力』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在幫助高祖皇帝穩定天下局勢的時候,呂後在誅殺功臣方面出了大力氣,正是在誅殺功臣的過程中,呂後逐漸品嘗到權力帶來的快感。
高祖十二年,崩長樂宮。
想一想當年韓信也是死在這裡,漢朝的江山也被這些屍骨夯實。
呂後成為太後之後,將大哥身後的兩個兒子呂臺和呂產都封了侯。
在惠帝繼位的七年時間裡,更多時候是呂後掌握大權,其實她主要做了兩件事情,第一件事就是信奉黃老之道,休養生息,第二件事就是打壓劉姓王爺。
關於前者,司馬遷說道『『政不出戶,天下晏然;刑罰罕用,罪人是希;民務稼穡,衣食滋殖』給予了呂後莫大的肯定,而對於,後者,諱莫者深。
劉盈死後。
『太後哭,泣不下』這時候作為漢初三傑以智謀擅長的張良卻有了行動,這次他十五歲的兒子對宰相說,呂後要重用自己的族人了,你們要保全自己,就要聽從呂後的命令。
一個十五歲,未力寸功的年輕人在漢朝雖然已經等同於現代的成年人了,但是能夠讓陳平這種亂世英豪來說,其說話分量是遠遠不夠的。
那為什麼陳平會言聽計從呢?
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是這些話時張良說的,以張良的智慧,既然能夠讓呂後請出商山四皓來保全太子的帝位,眼光比別人長遠,能夠看到身後可能發生的一些事情,從而提前佈置,似乎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但是,張良的話時候能讓陳平等人,言聽計從,似乎有待商榷。
那麼還有一個人最有可能交代了這些話,讓陳平等人言聽計從,他就是高祖劉邦。
須知高祖平定天下,最為忌憚的就是被封為異姓王的將軍,但是卻不能不這樣做,因為在漢初的時候,這些將領手中還掌握了很大一部分兵權,高祖的實力不足以同時應付所有的將領叛變。
所以隻能分而化之,以時間換取空間,各個擊破。
那麼這些異姓王被剪除之後,剩下的同姓王就成了最大的障礙。
要知道始皇平定天下時,有諏生進言,勸始皇分封六國後裔,但是被及時制止了。
而手下有蕭何加上張良配置的劉邦不會看不出來這些分封到各地的王爺的危害,運籌帷幄要看張良,所以,如何定天下的主意也有出身貴族的張良才最有發言權。
而正是因為如此,考慮到劉盈孱弱的性格,可能完不成這件事,所以劉邦才考慮換後來被封為趙王的兒子來當太子。
此時張良雖然過著半隱居的生活,卻看到了呂後性格中剛強的一面,所以並沒有贊同劉邦的廢立之事,請出商山四皓,所表現的不隻是太子在遺老遺少中的影響。
更重要的是誰能給劉盈出這樣的主意,劉邦不得不在意這個出主意的人。
一切按照計劃都很完美,異姓王的剪滅,文臣的收心。
而最為困難的就是同姓王的處理了,不論是誰去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都是要承擔罵名的。
呂後去做了,所以張良幼子的話雖然可能是張良出的主意,但是執行的卻是劉邦的旨意。
這和鄭伯克段於殷如出一轍,劉邦等人早已經準備好了後手,就像劉邦死前預言的那樣『安劉氏天下者必勃也』。
在陳平等人的暗中支持下,周勃一出,呂氏的鬧劇便有了收場,隻是沒想到,惠帝的子嗣竟然無一保全。
沒有人是全知全能的,歷史總是充滿了意外才格外的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