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期間,四任南朝中最為強盛的時期,元嘉之治到底有多盛?《網路歷史》

在南北朝時期,南朝中的宋齊梁陳四個朝代裡,劉宋是立國時間最長的,一共有六十年。

其中,光是宋文帝劉義隆一個人就在位三十年。

不過整個南朝在位時間最長的皇帝還是梁武帝蕭衍。

蕭衍在位四十八年。

但要是論起成就,劉義隆還是南朝皇帝第一。

政治穩定

劉宋王朝,劉義隆在親政之後,和世族豪門保持著密切的聯系。

實際上,在整個東晉、南朝期間,世族豪門都將官職當做家族遺產一樣世代相傳,各種關系盤根錯節,勢力十分雄厚。

歷任皇帝要想鞏固統治,都必須爭取到世家豪門支持。

而劉義隆剛剛主政,再加上劉宋王朝建立的時間也很短,十分需要世族豪門支持來鞏固王朝的統治。

而從世族豪門的角度來看,他們認為劉宋的開國皇帝劉裕隻是個沖鋒陷陣的莽夫,和他們這些讀書人不是很合得來。

而劉義隆博涉經史,還寫得一手漂亮的隸書,談吐也溫文爾雅,所以就很受世族們的歡迎。

比如劉義隆清洗徐羨之、傅亮等人的行動中,就得到了世族豪門的支持。

元嘉前期,劉義隆將朝政委托給王弘、王華、王曇首等世族子弟,劉宋政權得以穩定發展了十幾年。

王弘、王華、王曇首三人都是赫赫有名的瑯琊王氏的子孫。

其中王弘還是東晉締造者王導的嫡曾孫。

因為出身高貴,所以王弘對草根出身的劉裕等其他開國功臣們都不太熱情。

比如,再劉裕還沒篡位的時候,一次在宴會上說:『我一介佈衣,能有今天的地位,完全出乎意料』傅亮等親信馬上盛贊劉裕的功德,說這是眾望所歸。

隻有王弘淡淡地說:『這就是命,求之不得,推之不去』他的這番話也反映出世族豪門對劉裕冷眼旁觀的態度。

而劉裕、傅亮等人雖然聽得刺耳,卻也無可奈何。

不過,到了劉義隆這輩,也許是覺得隔了一代人,世族們感覺皇帝已經沒有了草莽之氣,轉而開始支持劉義隆。

不少大世族在劉義隆還沒發達前,就進入了他的幕府。

也許是劉義隆的幸運,瑯琊王氏這一輩雖然在蜜罐中長大,卻沒有沾染上驕奢淫逸、懦弱無能的富貴病,反而能力出眾,生活簡樸,操心國事。

王弘主政的基本思路就是保持穩定,不要出事。

因此,他經常建議劉義隆要澄清吏治,嚴懲貪腐,並且與民為善,減輕百姓負擔。

東晉時期,男子年滿13歲就要服半役,年滿16歲就要服全役。

而在劉義隆時期,半役的年齡提高到15歲,全役的年齡提高到17歲,百姓們從中得到了實實在在的好處。

另一方面,從劉義隆對待自己弟弟的態度上也能看出劉義隆的特點。

王弘十分懂得盛極必衰的道理,在主政的巔峰主動引進宗室、彭城王劉義康共同執政。

王弘等人逐漸隱退,把劉義康推到了前臺。

元嘉中期以後,王弘、王華、王曇首相繼逝世,實權轉移到彭城王劉義康的手中。

劉義康在入朝前曾擔任荊州刺史,入朝後荊州刺史出缺。

劉義隆就任命江夏王劉義恭繼任荊州刺史。

劉義恭是劉裕的第五個兒子,比劉義隆小6歲。

在兄弟們當中,劉義恭從小最受劉裕寵愛。

在劉義恭出任荊州刺史的時候,劉義隆不太放心,特地寫了一封《誡弟書》,大概意思就是提醒五弟昨日父皇打江山不容易、今日兄弟幾個守江山更不容易,所以要禮賢下士、要經常接見下屬、工作要勤奮、生活要節儉、不能大興土木等等。

而且,劉義隆還要求五弟每個月的花費不能超過三十萬錢。

劉義隆的可貴之處在於,他不僅這麼要求弟弟,也是這麼自我要求的。

他繼承了父親劉裕儉樸的生活和兢兢業業的工作態度。

自從西晉開始,中國社會就出現了崇尚奢華的風氣。

劉宋的開國皇帝劉裕出身孤寒,知道百姓的艱辛,所以對珠玉車馬、絲竹美女十分節制。

他日常穿著用度十分普通,常年就是尋常的裙帽配上一般的木屐,房間裡用的是土屏風、佈燈籠、麻繩拂。

對百姓,劉裕相對寬容。

他廢除了政府物資從民間征發的慣常做法,改為由官府出錢向百姓購買;他鼓勵耕作,降低了農民租稅,廢除苛繁法令,希望百姓能在寬松的環境中發展生產。

得益於父親打下的良好基礎,劉義隆上臺後,進一步讓老百姓休養生息。

除了提高百姓服役的年齡,還在東晉義熙土斷的基礎上清理戶籍,擴大稅賦征收面,減輕了戶籍百姓的負擔,還免除了百姓拖欠朝廷的舊賬。

除此之外,劉義隆還派官員視察地方行政,了解民間疾苦。

為了維護社會正義,劉義隆每年三次親自在華林園堂審理案件,直接為老百姓主持公道。

在劉義隆統治的元嘉年間,經濟得到了很大的發展。

史書記載:『三十年間,民庶蕃息,奉上供徭,止於歲賦。

晨出暮歸,自事而已……民有所系,吏無茍得。

家給人足……凡百戶之鄉,有市之邑,歌謠舞蹈,觸處成群,蓋宋世之極盛也』後世艷稱為『元嘉之治』,將它列為中國古代的若幹盛世之一。

軍事

得益於劉裕成功的北伐,東晉幾乎收復了關中地區及黃河以南的所有領土。

雖然關中不久便淪陷了,但到了劉裕時期,劉宋王朝依然占據著黃河以南大部地區和山東省的大部地區。

盡管它對這一大片土地的控制並不牢固,可相對於過去南北方沿著淮河對峙,劉宋的戰略形勢已經得到改善。

劉宋王朝主要還是通過控制戰略要點,然後再將這些點連成線,最後實現面的占領。

在河南,劉宋主要防守洛陽、虎牢、滑臺、碻磝四個重鎮;在山東,歷城、淄博、東陽等城市是宋軍重點防守的目標。

這些點連起來就是劉宋的北方防禦線,只要控制住這些地區,黃河以南就不會丟。

劉裕駕崩後,北魏曾在永初三年《422年》兵分兩路越過黃河,一路攻陷滑臺、洛陽,進逼虎牢;一路向東攻陷臨淄,進逼東陽。

雖然宋軍在東陽、虎牢兩地頑強抵抗,並且劉宋王朝也派出檀道濟率軍北上增援北方防線。

但北方軍隊戰鬥力強,行動迅猛,掌握著戰場主動權。

檀道濟抵達彭城後,因為兵力太少,無法分兵支援,隻能舍其一。

因考慮到彭城離東陽比較近,檀道濟決定救援東陽。

不過圍攻東陽的北魏軍隊爆發了瘟疫,檀道濟還沒到東陽,北魏就撤走了,檀道濟本想乘勝追擊,可糧草又接濟不上。

而位於虎牢的宋軍困守孤城苦戰兩百天後,最終被北魏攻下。

南方丟失了多數重鎮,防守局勢開始惡化。

劉義隆對於這次失敗耿耿於懷,一心要找機會收復失地。

元嘉六年《429年》,當時的北魏與大夏、柔然之間的戰爭接連不斷,黃河中下遊的魏軍兵力空虛。

劉義隆先是寫信要求北魏太武帝拓跋燾歸還河南各地,聲稱不給就要用武力奪取。

然後在元嘉七年《430年》三月,北魏因為北方戰事再次削減黃河以南的駐軍。

劉義隆派遣使者出使北魏,告知北魏宋軍即將北伐,目的是收復黃河以南失地,還明確說此戰『不關河北』。

宋軍5萬人在劉義隆親信將領到彥之的率領下,走水路進入黃河,逼向各鎮。

北魏在碻磝、滑臺、虎牢、洛陽四鎮守軍薄弱,且無力增援,主動棄城退往黃河北岸。

到彥之輕易收復四鎮,重新恢復了先前的北方格局,還派出先頭部隊向西進逼潼關,想要挺進關中地區。

但實際上,幾萬宋軍沿著黃河排成東西兩千裡的一條線,軍力分散嚴重,連重要城市都隻能分攤到幾千人防守,犯了兵家之大忌。

劉宋軍隊的破綻被北魏看到了。

同年十月,黃河開始結冰,鮮卑騎兵可以過河長驅南下,再加上魏軍早已在黃河邊集結完畢,直接渡河反攻。

鮮卑騎兵像一把把尖刀,瞬間將宋軍的防線撕得粉碎。

洛陽、虎牢迅速失陷,分散各處的宋軍相繼奔散。

到彥之在滑臺附近,得悉城池失守、諸軍潰散,嚇得竟然下令全軍焚舟棄甲,狼狽地逃往彭城。

劉義隆見自己的心腹將領打不贏,隻好派遣並不信任的將領去收拾殘局。

他任命檀道濟為都督征討諸軍事,率眾北上。

元嘉八年《431年》年初,檀道濟率軍在山東地區與魏軍激戰,幾乎是每日都有戰鬥,勝多敗少,扭轉了宋軍潰敗的局面。

由此,宋魏兩軍形成了對峙狀態。

遺憾的是,檀道濟的部隊糧盡,隻得從歷城南退。

有宋軍士兵投降北魏,將宋軍糧盡退兵的實情告訴了魏軍。

檀道濟為迷惑魏軍,派人用沙子冒充糧食,在『糧堆』上覆蓋一層真的谷米,然後帶領官兵在晚上公開、高聲地測量、統計『存糧』。

追兵看到這一幕,以為宋軍糧草充足,反而認為投降告密的宋軍是奸細,將降兵全部殺掉。

檀道濟又命將士們披甲穿戴整齊,自己穿著白服乘輿車,列隊緩緩出城南返。

魏軍擔心有伏兵,不敢追擊。

檀道濟將全軍安全帶回南方,還留下了『唱籌量沙』的典故。

劉義隆的第一次北伐以失敗告終。

此戰不僅沒有收復失地,宋軍還略有損失。

但是檀道濟在魏軍的圍攻中全軍而退,威名大振。

劉義隆嘉獎老將軍智勇雙全,提升他為司空。

第二次北伐

元嘉後期,國家太平無事,府庫漸漸充實,劉義隆頗有志得意滿的感覺。

美中不足的是,北魏始終對南方構成威脅,且霸占著河南、山東等地。

南北雙方在邊界摩擦不斷。

劉義隆可能覺得自己文治有餘,武功不足。

而打敗北魏收復中原無疑是最好的建功立業的途徑。

他對北伐中原的興趣越來越大。

過慣了平安日子的大臣們,也慫恿劉義隆北伐。

這些慫恿的大臣幾乎都是文官,沒有武將。

元嘉二十七年《450年》,北魏內部出現不穩跡象;柔然千裡迢迢派遣使節來到建康,表示願意配合宋軍北伐。

而此時又正處春夏之交,南方水量充沛,河道通暢,便利軍隊、糧草運輸,似乎天時地利都傾向南方。

於是,丹楊尹徐湛之、吏部尚書江湛、彭城太守王玄謨等大臣在六月鼓動劉義隆出兵。

以沈慶之為代表的軍隊將領們反對北伐。

但劉義隆更多的是從政治層面思考北伐問題,他對老將軍的意見不以為然。

這次北伐,劉義隆追求畢其功於一役,幾乎傾盡了全國之力。

由於兵力不夠,朝廷征發了青、冀、徐、豫、南兗、北兗六州的壯丁,每戶有三名壯丁的抽一人從軍,有五名壯丁的抽兩人從軍,又出錢招募有武藝的壯士出征。

因為軍費不足,朝廷還進行愛國宣傳,發動臣民捐獻金帛,又向富豪巨室和富裕的僧尼借貸。

整個北伐的部署是這樣的,主力放在東路,由王玄謨率沈慶之、申坦等水軍入黃河,受青冀二州刺史蕭斌指揮。

東路目標是收復山東、河南;西路由柳元景、薛安都等率領,從襄陽北上,進攻關中地區,受雍州刺史、隨王劉誕指揮。

東西兩路之前還有劉康祖、臧質等人率領的小股部隊,作為策應之用。

元嘉北伐的開頭很順利,因為北魏沒有料到劉宋會傾國而出。

北魏守將棄城而走,宋軍留沈慶之守碻磝,王玄謨繼續率主力進攻滑臺。

王玄謨率領的主力兵源充足、軍械精良,但王玄謨壓根就不是打仗的料。

中原人民看到宋軍來到,紛紛攜帶武器投軍,有的還成組織地前來參軍。

平均每天都有上千人之多,民心可用。

但王玄謨不用義兵首領,把投軍的壯士們當做新兵分散補充到自己的親信部隊。

同時,王玄謨非但不撫恤中原百姓,還要他們每家繳納一匹佈、八百隻大梨。

宋軍的種種逆行,讓中原人民大失所望,甚至將部分百姓推到了魏軍一邊。

結果,小小一座滑臺城,宋軍主力攻打了兩個月還沒有打下來。

大軍困於堅城之下,北伐前途堪憂。

九月,天氣轉涼,北魏太武帝拓跋燾集結了六十萬南下大軍,禦駕親征,第一站就直驅滑臺。

宋軍得知北魏援兵南下的消息,都勸王玄謨抓緊最後一點時間,在拓跋燾趕到之前不惜一切代價攻下滑臺,避免遭到魏軍內外夾擊。

王玄謨不聽,仍舊不緊不慢地攻城。

拓跋燾即將到了,部將們集體勸王玄謨趕緊建立車營《將戰車連接在一起排列在軍營外圍,作為屏障》,以作防禦。

王玄謨還是不聽。

拓跋燾大軍來到滑臺後,王玄謨這才急得六神無主了。

宋軍大敗,死傷宋軍一萬餘人,元嘉之治二十多年積累的精品軍械,幾乎都成了北魏的戰利品。

滑臺大敗後,宋軍轉入被動防禦,不斷放棄城池,步步後撤。

賴有沈慶之這樣的老將維持,東路宋軍才沒有出現全局性的大逃亡。

滑臺大敗消息傳到西路的時候,西路宋軍正在陜城《今河南陜縣西南》與魏軍激戰。

之前,西路宋軍進展也不錯。

這路宋軍中有不少將領是北方人,熟悉關中情況,而關中豪傑又紛紛派人與宋軍接洽。

西路北伐形勢一片大好。

然而,王玄謨大敗、拓跋燾南下的消息逆轉了西路的勝利。

東路敗後,劉義隆認為柳元景、薛安都等不宜孤軍深入,下詔班師。

西路宋軍含淚放棄城池,退回襄陽。

『元嘉北伐』以失敗告終。

但是戰爭不是以單方面的失敗結束的,而是取決於戰勝方的意志。

拓跋燾將大軍分為兩路,長驅南下。

一路從洛陽向壽陽《今安徽壽縣》進軍,一路攻占懸瓠、項城。

劉義隆怕壽陽有失,急招劉康祖回援。

劉康祖這支偏師在壽陽城外幾十裡地與拓跋仁大軍遭遇,全軍八千餘人全軍覆沒。

拓跋燾渡過淮河後,又遇到了宋朝輔國將軍臧質的部隊。

臧質也是此次北伐的偏師,正率領部下一萬人救援彭城。

臧質的一萬步兵根本不是幾十萬鮮卑騎兵的對手,臧質隻帶著殘部七百人逃向附近的盱眙。

年底,各路魏軍在長江北岸會師。

人們在長江南岸用肉眼就能看到拓跋燾那耀眼的皇帝車駕。

劉宋王朝面臨著立朝以來最大的威脅。

建康城內空前緊張,朝廷緊急征發壯丁從軍。

建康所在的丹陽郡轄區內王公子弟以下全部男子一律從軍。

宋軍沿江慌忙佈防。

劉義隆臨江登高了望,看到魏軍旌旗搖曳,面露憂色,嘆息道:『如果檀道濟《功高蓋主被殺》還在,豈能讓胡馬至此!』

就在劉宋朝野認為局勢危如累卵,人心惶惶之時,歷史朝著戲劇性的方向發展而去。

之前,拓跋燾不攻城、不咬硬骨頭,一心盡快沖殺到長江邊上。

現在他飲馬長江了,可接下去怎麼辦呢?

拓跋燾很清楚,鮮卑騎兵連壽陽、彭城這樣的城池都沒有能力攻下,更不用說城墻更加堅固,又有滾滾長江屏護的建康城了。

拓跋燾頭腦很清醒,知道魏軍的攻勢已經達到極限了。

拓跋燾下令魏軍在江北劫掠以後,滿載北歸。

第二年《451年》,浩浩蕩蕩凱旋的魏軍又一次經過盱眙城。

拓跋燾突然想喝酒,就派人去盱眙索要美酒。

宋軍守將臧質撒了一泡尿,用壇子封好給拓拔套送去。

拓跋燾勃然大怒,驅動大軍進攻盱眙。

魏軍在拓跋燾的驅使下掀起了一波波更猛烈的進攻。

一波波的魏軍像潮水一般湧上前去,又像潮水一樣退下來,在盱眙城下留下了數以萬計的屍體,死屍堆積得與城墻一樣高。

就這麼猛攻了整整一個月,盱眙城還牢固控制在宋軍手裡。

而此時已經到了春天,魏軍水土不服,傷員病號越來越多。

更糟糕的是,劉義隆派遣宋軍水師從東海進入淮河,命令彭城的宋軍南下,會師截斷魏軍的歸路。

為了避免被南北夾擊,拓跋燾在二月燒毀攻城器械,主動退走。

宋軍不敢攔截,僅出動少數水師佯攻,逼迫魏軍速撤。

元嘉二十七、二十八年的南北激戰就此結束。

南方在領土方面的損失不大,但國力遭受巨大損耗。

魏軍進出南方,大肆燒殺搶掠,僅擄掠而走的江北百姓就數以十萬計,宋朝傷亡的軍民更是不知有多少,南兗、徐、兗、豫、青、冀六州城鎮殘破、廢墟累累。

二十多年休養生息積累的物質成果蕩然一空。

而劉義隆本人志得意滿的心態也被慘敗擊得粉碎,沒兩年就駕崩了。

結語

說元嘉之治是『盛世』,確實有粉飾的成分。

它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治世,與其說是經濟的繁榮,不如說是經濟的恢復,經過東晉末期的打擊後的恢復。

老百姓的生活仍然很窮苦,南朝在南北方的實力對抗中依然處於劣勢,整個元嘉之治持續的時間也很短,更重要的是這個階段並沒有創建出有深刻歷史影響的制度,南方社會依舊沿著之前的道路繼續前進。

雖然劉義隆等人沒有給發展設置障礙,給人民休養生息的機會,可也沒有走得更遠。

而且到了後期,兩次戰爭的失敗,使劉宋好不容易通過休養生息,積累起來的國力瞬間被揮霍一空。

後人之所以盛贊這是一個盛世,也許是在紛繁破敗的南北朝時期,很難找到元嘉之治這樣的閃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