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0年,地點東昌,盛庸放開中路,讓朱棣殺入陣中,然後將其包圍。
南軍火銃、弓弩、火槍齊射,大將張玉陣亡沙場,燕軍精銳損失殆盡。
『不讓朕背負殺叔之罵名』聖旨,盛庸不敢下狠手,朱棣得以突圍而出。
『靖難之役』,是名將成長的搖籃,無論是朱棣方面,還是朱允炆方面,都出現一批能征慣戰的名將。
朱棣陣營,張玉、朱能、譚淵、邱福、薛祿、王真,靖難之役時官職很低,基本都是『副千戶』。
張玉相對高一點,也隻是指揮僉事,在明初將星璀璨的時代,存在感很低。
朱允炆方面,朱元璋留下老將耿炳文、瞿能、俞通淵、顧成、郭英,都是能征慣戰之人。
可惜的是,朱允炆用人不當,非要讓李景隆掛帥,坑了自己。
拋開這些老將不談,年輕一代的徐輝祖、盛庸、平安、吳傑,也是非常能打,在『靖難之役』中成為名將。
盛庸,朱允炆陣營中的一顆將星,足智多謀,善於用兵。
濟南之戰、東昌之戰,盛庸兩次擊敗朱棣,若非朱允炆『不殺吾叔』的聖旨,『靖難之役』將結束於東昌。
可惜,盛庸被朱允炆『耽誤』了,千裡馬沒有遇見伯樂。
1400年5月,朱棣率十幾萬大軍抵達濟南,主帥李景隆狼狽而逃。
盛庸、鐵鉉臨危受命,率軍抵禦,差點將朱棣斬首。
濟南之戰,南軍取得勝利,燕軍攻城遭受挫敗,朱棣率軍返回燕京,尋找機會再次南下。
12月,兵精糧足,朱棣率軍南下,再次與盛庸過招。
此時,盛庸率軍駐紮在德州,他並沒有消極防禦城池,而是主動出擊,突襲燕軍糧道。
盛庸突襲,朱棣親率幾十個騎兵掩護糧道,因朱允炆『不殺吾叔』是聖旨,南軍不敢放箭。
朱允炆迂腐,與宋襄公一樣,死要面子活受罪,丟失了江山社稷。
盛庸不敢下令放箭,但朱棣也察覺到了對手的強大,盛庸遠比李景隆厲害,僅次於瞿能。
要知道,瞿能不但能打,還不管朱允炆『不殺吾叔』的聖旨,可惜被李景隆坑了。
朱棣放棄攻打德州,選擇繞道南下,襲擊對手的糧道,吸引盛庸南下決戰。
盛庸知道朱棣的意圖,對燕王的戰術也了如指掌,但他依然選擇南下。
此時,盛庸已經做好戰鬥準備,有把握在正面決戰中擊敗朱棣,將其擒拿。
雙方決戰的地點,選擇在東昌,也就是聊城附近。
盛庸列陣,在朱棣主攻的左翼部署精銳步兵,以戰車掩護,手持火器、弓弩、長槍迎戰。
盛庸陣容嚴整,朱棣還是采用老戰術,正面佯攻,以精銳的蒙古騎兵突襲左翼,撕開防線。
朱棣麾下的蒙古騎兵,驍勇善戰,悍不畏死,與朱棣一起殺向左翼。
南軍萬箭齊射,火銃、火槍、弓弩交替使用,蒙古騎兵人仰馬翻;一百五十步開外,蒙古騎兵已經紛紛倒地。
如此,朱棣選擇攻打中路,直取中軍。
朱棣率一百多位騎兵搶先進攻,鼓舞鬥志,揮舞馬刀殺來。
盛庸佯裝不敵,下令陣前士兵往兩邊後撤,讓朱棣殺入陣中。
燕軍主力入陣,張玉、朱能、譚淵、王真、薛祿、朱高煦見狀,也率部沖殺,想跟燕王匯合。
還沒等燕軍增援,盛庸下令士兵合圍,將朱棣層層圍困在陣中。
此時,朱棣身邊隻有一百多個騎兵,即便個個驍勇善戰,也擋不住南軍的火器、弓弩。
只要南軍敢朝著朱棣齊射, 以密集箭雨射殺,朱棣難逃一死。
『不殺吾叔』的聖旨,盛庸不敢放箭,而是下令士兵與燕軍白刃戰,想要活捉朱棣。
此時,張玉、朱能、譚淵、王真、薛祿等沖殺而來,不惜代價殺入陣中,將朱棣救了出來,盛庸功虧一簣,著實可惜了。
朱棣獲救,燕軍將士卻損失慘重,在南軍弓弩、火器的密集交替射擊下,朱棣麾下首席大將張玉戰死。
被朱棣視為『開路先鋒』的兀良哈部蒙古騎兵,也是損失過半。
次日,朱棣再次出擊,盛庸步兵、騎兵、火器兵協同作戰,斬殺燕軍一萬餘人,朱棣狼狽而逃。
東昌之戰,盛庸正面擊敗朱棣,若是沒有朱允溫的『聖旨』,南軍以箭雨射擊朱棣,『靖難之役』就此結束。
史載:『使乘此得殺燕王,則燕軍瓦解,大功告成,何至有再出之患乎』可惜,盛庸不是瞿能,不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坑了自己。
1401年初,朱棣恢復元氣後,再次南下與盛庸對決,地點是夾河。
盛庸依然采取相同的戰術,但強化了左翼、後路的防禦,部署更多的弓弩、火器,並以騎兵作掩護,尋找機會突襲朱棣。
夾河之戰,朱棣搶先進攻,率3個騎兵掠陣而過,盛庸派千餘騎兵追擊,卻不敢射箭,還被朱棣擊退。
史載:『王將輕騎來覘,掠陣而過。
庸遣千騎追之,為燕兵射卻』區區4個人,能擊退千餘騎兵,隻能說是朱棣有『護身符』,南軍將士忌憚。
朱棣掠陣而過,燕軍士氣高昂,同時向左翼、中路進攻。
結果還是一樣,左翼的蒙古騎兵被弓弩、火器擊退,損失過半;中路萬餘騎兵進攻,大將譚淵被南軍斬首,朱棣再次失去一員悍將。
張玉、譚淵相繼陣亡,朱棣悲憤交加,親率數十人拼殺,多次穿插陣中,南軍依然不敢放箭。
次日,雙方再次交戰,燕軍列陣東北,盛庸列陣西南,直接進行肉搏戰,從早晨一直打到下午。
燕軍騎兵戰鬥力強,南軍步兵、火器兵強大。
朱棣身先士卒,仗著『聖旨』的保護,再次殺入陣中,盛庸將其合圍,準備擒拿朱棣。
此時,天氣突變,狂風吹起,沙塵漫天,南軍逆風而戰,視線受阻,處境不利,盛庸退守德州。
東昌之戰、夾河之戰,盛庸有數次機會擊敗朱棣,可惜被朱允炆『耽誤』了。
朱棣則從中汲取教訓,稱帝後重點訓練火器兵,組建『神機營』。
1414年,朱棣深入漠北,故意進入伏擊圈,尋找決戰機會。
忽蘭忽失溫之戰,騎兵、火器兵、步兵協同出擊,3萬瓦剌重裝鐵騎損失殆盡,朱棣成為『封狼居胥』的帝王,李世民做不到。
參考書目:《明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