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是古代的嚴重威脅,更要命的是還可能與戰爭同時遭遇。
從古代歷史記載,許多瘟疫與戰爭有關。
如三國時期的206年到265年之間,共有62年的瘟疫記載,平均7.6年就有一次疫病的大流行。
因此曹操感嘆『白骨露於野,千裡無雞鳴』,顯然這是瘟疫與戰爭疊加的惡果。
到了魏晉南北朝時期,這65年,平均下來4.9年就有一次流行。
其中的較大的疫情有25年,這其中大多與軍事行動有密切關系。
戰亂一直延續隋唐五代時期,共有58次瘟疫流行,平均6.5年發生一次,較大規模的疫情有13次,與戰亂有關的11次。
歷史的線性發展一直到元朝依舊還存在這種現象或者是某種規律。
元朝時期還發生38次疫情,其中大面積疫情有12年,與戰爭有關的是5次,平均2.3年一次,這其中就包括安徽鳳陽的朱元璋全家因此喪命的局部典型情況。
明朝時期疫情發生156年,平均1.77年流行一次,其中較大規模的是90次,與戰爭有關的是4次。
這是中國古代瘟疫與戰爭的總體情況,放眼世界戰爭來看,瘟疫幾乎影響了戰爭的進程和結果。
公元11到13世紀,羅馬教皇組織十字軍東征,由於天花流行,導致全軍幾乎覆滅。
公元1244年,穆斯林占領了耶路撒冷,路易十一率領兩支十字軍東征,後來路易十一患病去世 由此這支隊伍也宣告解散。
第二次東征,多利勒伊之戰,十字軍糧草斷絕,可怕的是隨之又發生瘟疫,屬於被瘟疫和戰爭雙面夾擊的典型案例。
從這些局部的外國瘟疫與戰爭來看,二者的發生具有某種偶然性和必然性,是蘊含著某種密切聯系的。
拋開這種『國際大視野』來看,從古代以來,瘟疫就對戰爭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在古代,醫療技術的十分低下的情況,加之征戰的環境十分惡劣,因此給瘟疫產生了創造了流行的許多條件。
從隋朝的一些戰爭和瘟疫來看比較具有代表性。
如『乙巳,以漢王諒師遇疾疫而旋,死者十八九』。
對此,《資治通鑒》給予了相關的佐證,就是在征伐期間,大量的水路軍隊數十萬直插高麗,然而最終卻因為傳染病造成巨大傷亡,由此導致全局失利。
因此戰爭與瘟疫的發生往往改變了局勢的走向,有學者將他歸為三個方面的影響。
如瘟疫加速戰爭的速度,改變戰爭的結局和瘟疫被卷入戰爭,成為戰爭的武器。
先看瘟疫加速戰爭的進程,如公元422年,北魏軍隊大舉進犯南朝,隨機將金陵包圍。
劉宋方面自然進行殊死抵抗,由此雙方互相廝殺一度戰況呈現焦灼狀態。
北魏軍隊由於傷亡慘重,暴露在野外,缺少衛生防護,由此不久,軍隊中出現了瘟疫,每天都要死亡十之二三,不得已,最終不得不做出撤軍的決定。
因此,正是這場瘟疫解救看南朝。
瘟疫改變戰爭結局
比如著名的三國戰爭,曹操在赤壁之戰被打敗,雖然有著諸多原因,但是瘟疫卻是其中最關鍵的因素,正是這場瘟疫直接削弱了曹操軍隊的戰鬥力。
『公至赤壁,與備戰不利,於是大疫,吏士多死者,乃引軍還。
備遂有荊州,江南諸郡』以此可見,正是瘟疫最終改變了戰局,確立了三國的鼎足之勢。
其實這是彼時戰爭的常態,瘟疫經常如同並不太意外的伏筆突兀的參與進來,最終改變了歷史的走向。
瘟疫被卷入戰爭,成為戰爭武器。
將瘟疫故意引進戰爭之中,古已有之。
1346年西征的蒙古軍隊圍攻黑海港口,因為部隊感染上鼠疫,由此迅速瓦解。
詹尼伯格在非常絕望的情形下做出一起毀滅的決定,將患有鼠疫的屍體用巨大的石弩發射到城中,使得城內也感染鼠疫,因此這便是後來的聞之色變的黑死病的巨大毀滅的能力。
對於這種『生物戰』,其實早在公元600年,雅典人早已經將此用於戰爭。
把有毒的黑蘆薈投入敵軍飲用的河流之中,結果導致對方感染瘟疫,喪失戰鬥力,然後雅典人趁機取勝。
無獨有偶,中國漢代名將霍去病在橫掃匈奴之際,曾利用感染過的瘟疫牲畜作為戰爭的武器。
匈奴故意將有病的戰馬送給漢軍,然後導致瘟疫蔓延。
在後期,由於霍去病的軍隊幾乎將匈奴蕩平,他,他們就用感染病毒的牛羊屍體扔進漢軍取水的水源裡,由此導致漢軍和霍去病感染病毒而死,這也是霍去病長途奔襲不帶任何輜重的致命弱點。
而這些牛羊攜帶的病毒無疑堪稱當時的『生物戰爭』。
由此,當戰爭與病毒相遇,局面更加復雜,結果更加殘酷甚至出人意料。
在茫茫的歷史的進程中,這些微小的病毒往往牽動著歷史大局的走向,甚至徹底改寫了人類歷史的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