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冷研作者團隊-志歸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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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早先在西晉都督制度的文章《唐朝藩鎮之亂,西晉就提前上演?
這個制度才是八王之亂最大幕後黑手!》中講過,西晉在統一中國之後,依然繼承了曹魏時期地方刺史可同時兼職軍鎮都督的制度,這一制度導致了八王之亂的悲劇,作為唯一的勝利者,司馬越以宗室諸侯遠親的身份,掌握了朝廷主導權,但迫於自己遠親身份的尷尬局面,司馬越隻能擁立晉懷帝司馬熾為天子,在幕後主政,但由於東海王本人及其手下幕僚系統性的低能,本來身為傀儡的司馬熾和這位廢物王爺及其黨羽展開了五年的黨政。
就在這五年,北方漢趙政權快速發展,攻城略地。
出身奴隸的石勒率領大軍轉戰南北,從黃河到長江肆意馳騁。
隨著朝臣伏誅,禁軍軍官集團瓦解,司馬越最終獨霸朝堂。
可此時,本就百業凋敝的西晉王朝已經四分五裂,值此社稷板蕩之際,東海王司馬越不僅沒有盡到大臣的職責,反倒是以討伐石勒抵禦漢趙大軍為幌子,帶著所有黨羽和精銳部隊,挾持朝臣企圖逃亡到徐州,甚至是江東地區,將中原河北之地拱手讓人。
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自己如意算盤打得山響時,還有一個人已經磨刀霍霍地等著他了!
棄國逃跑
在之前《五胡亂華本不會發生,八王之亂的勝利者,如何打爛手裡的好牌》講到,雖然司馬越保住了自己的大權,但是東海王系的軍政水平絲毫未見提高。
永嘉四年開始,漢趙政權大軍多路出擊,尤其是以石勒的軍事行動規模最大,自永嘉四年春天開始,漢趙鎮東大將軍石勒渡過黃河,與王彌軍團會合,橫掃徐州,豫州,兗州,殺死了兗州刺史袁孚。
青州亂軍首領曹嶷的兵鋒直達瑯琊,嚴重威脅到了司馬越的大後方。
面對各地割據勢力的輪番進攻,東海王方面難以招架,面對國破山河碎的局面,東海王清楚地意識到,要想保全自己的權勢,身處洛陽的朝廷必然不保,不如早點將自己的勢力遷徙到江南地區偏安一隅,當時的名士王衍和王敦王導都出身瑯琊王氏,瑯琊王氏與東海王司馬越的關系由來已久,司馬睿偕王導渡江至建鄴。
晉室政治中心自此逐漸南移江左。
但這種南移不是被動的,而是主動的。
同行的王導和司馬越的盟友王衍同出自瑯琊王氏。
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東海王司馬越的實力。
司馬睿和南渡士人到達江東後,並沒有努力支持洛陽朝廷的平叛工作,而是很快就將精力放在建設南方上,緊接著,瑯玡王氏的諸多成員也快速南下,在王導的輔佐下,司馬睿快速建立起了以建業為中心的第二政權。
面對司馬睿的壯大,東海王本身也並不加以阻攔,而建業政權也並不獨立於洛陽,反倒是陸陸續續有北方的官員經過司馬越的任命前往南方任職,這就說明,司馬越早就有了將江南地區作為第二政治中心的想法,這就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波衣冠南渡的開始。
▲寧平城之戰前的北方中原局勢
國家危亡不思進取,東海王集團低下的軍政能力註定了北方和中原地區必然不保,西晉王朝的威望早已經在北方百姓的心中喪失殆盡。
在《資治通鑒》中曾提到,漢趙大將石勒王彌在征戰的過程中,很多的老百姓不僅不抵抗,反倒會殺死晉朝在當地的長官,向他們投降,或者成為流民的割據地區。
例如:《石勒》復北濟河,攻冀州諸郡,民從之者九萬馀口……馮翊嚴嶷、京兆侯脫各聚眾攻城鎮,殺令長以應之,未幾,眾至四五萬,自號大將軍、領司、雍二州牧,稱籓於漢。
——《資治通鑒·晉紀九》
如此種種不勝枚舉,這些例子充分說明西晉王朝在北方和中原地區已經成為人人喊打的反動政權,對於能力低下的東海王集團來說,想要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收拾局面是不可能的。
此時,在中原和北方地區,歸晉朝中央管轄的軍隊隻有首都的近衛軍和茍晞在兗州的地方軍。
對於東海王來說,早點逃到江南地區是最後的選擇,但面對遍佈中原的流民和神出鬼沒的起義軍,逃亡之路必然危險重重,因此,東海王司馬越穿著軍裝,叩見皇帝,以討伐石勒為名,率領京城的四萬禁軍精銳離開洛陽。
原文:以胡寇益盛,內不自安,乃戎服入見,請討石勒,且鎮集兗、豫。
……對曰:『臣出,幸而破賊,則國威可振,猶愈於坐待困窮也』十一月,甲戌,越帥甲士四萬向許昌,用太尉衍為軍司,朝賢素望,悉為佐吏,名將勁卒,咸入其府。
於是宮省無復守衛,荒饉日甚,殿內死人交橫;———《資治通鑒·晉紀九》
此時,漢趙國主劉聰正率領軍隊在洛陽西部向西晉首都發動進攻,而離開洛陽的司馬越立刻率領軍隊向東南方向逃跑,留下了王衍和自己的家眷,自己帶著四萬精銳禁軍前往許昌為後續撤退到江南的計劃探路。
除此之外,司馬越還將剩餘的保衛洛陽的精銳部隊和物資全部放到了王衍府中,這就導致京城洛陽糧草告竭,皇宮之中都是餓殍遍地。
東海王留在洛陽的手下將領何論趁著局勢大亂,居然沖進了皇宮,玷污了皇家公主。
此時的晉懷帝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東海王當做棄子拋棄了,盛怒之下便照命駐紮在青州的茍晞討伐司馬越。
▲司馬越計劃逃亡時的中原局勢
我們之前說過,東海王集團的軍政水平十分低下,茍晞作為司馬越的仇家,是當時晉朝所剩不多的能戰之將。
當得知茍晞要討伐自己後,被亂局折騰得疲憊不堪的司馬越在驚懼之中,於永嘉五年三月丙子日《三月十三日》死了。
司馬越此行的目的本來是為南逃的計劃開路,留守在洛陽的王衍和司馬越的家屬沒有想到,身為前鋒的大王居然在途中就死了,東海王集團同樣陷入了群龍無首的境地。
身為東海王集團二號人物的王衍以楚王司馬瑋之子司馬范為名義主帥。
帶著洛陽城中剩餘的朝廷班底和東海王留守在洛陽的屬僚家眷,以及最後的禁軍離開了首都洛陽,企圖帶著司馬越的棺槨回歸東海國。
此時西晉方面,洛陽首都基本成為空城,由此拉開了寧平城之戰的序幕。
石勒北上
▲十六國初期第一猛人——石勒
寧平城之戰在中國歷史長河中的知名度並不高,這場大戰中,東海王司馬越一系在中原的勢力連同西晉王朝的精銳禁軍十餘萬人全軍覆沒。
這是一場極為慘烈的戰役,但在史書上,這場戰役,隻有寥寥數語:夏,四月,石勒帥輕騎追太傅越之喪,及於苦縣寧平城,大敗晉兵,縱騎圍而射之,將士十餘萬人相踐如山,無一人得免者。
執太尉衍、襄陽王范、任城王濟、武陵莊王澹、西河王喜、梁懷王禧、齊王朝、吏部尚書劉望、廷尉諸葛銓、豫州刺史劉喬、太傅長史庚銓等。
——《資治通鑒·晉紀九》
石勒追及於苦縣寧平城,將軍錢端出兵距勒,戰死,軍潰。
勒命焚越柩曰:『此人 亂天下,吾為天下報之,故燒其骨以告天地』於是數十萬眾,勒以騎圍而射之, 相踐如山。
王公士庶死者十餘萬。
王彌弟璋焚其餘眾,並食之。
天下歸罪於越。
帝 發詔貶越為縣王。
——《晉書·列傳二十九》
短短的幾行字隻告訴我們:『石勒追擊東海王司馬越的奔喪隊伍,在苦縣寧平城,依靠騎兵包圍晉軍,亂箭齊發,晉軍全軍覆沒』這段文字遠不足以反映一場滅國戰役的全景,特別是石勒隻依靠區區輕騎兵就全殲了十萬晉朝精銳,要知道,公元279年,馬隆隻依靠3500人的精銳部隊就平定了涼州禿發樹機能的叛亂。
而寧平之戰的晉朝軍隊都是從禁衛軍中抽調過來的,這支隊伍也是經歷過八王之亂的考驗,可謂是百戰之兵。
如此輕而易舉地被全殲實在難以理解,因此要想了解事情的全局還要從史書的前後內容中找答案。
永嘉四年初,就在東海王集團策劃向南方逃跑的同時,石勒帶領軍隊擺脫了漢趙的直接控制,在中原地區四處遊擊,到了永嘉五年初,石勒錯誤地發動了南進攻勢,長江地區的濕熱氣候和物資短缺,導致軍中瘟疫橫行士卒相食,史載:『石勒謀保據江、漢,參軍都尉張賓以為不可。
會軍中饑疫,死者太半,乃渡沔,寇江夏,癸酉,拔之』
無奈之下,石勒不得不從長江地區向北機動,在豫州地界立足。
但此時,號稱要討伐他的司馬越也帶領數萬大軍抵達了豫州許昌,橫亙在石勒面前的是東海王司馬越的四萬軍隊。
而這也是石勒和司馬越之間唯一的一次正面交鋒。
面對數萬西晉精銳,石勒不敢發起進攻,而司馬越同樣不敢貿然行動,雙方就此展開對峙。
由於司馬越此行的目的名為討伐石勒,實為逃跑。
面對這支流動作戰的『匪軍』,司馬越居然不敢主動發動攻擊。
許昌重鎮作為洛陽的東南門戶,恰似西晉朝廷的咽喉,具有重要戰略意義。
而司馬越卻放棄了對許昌的直接控制,反倒是退守許昌以東的項縣,留下少數部隊鎮守,將國都洛陽東南之咽喉重鎮作為和石勒的緩沖區,這實在是愚蠢透頂。
而身處絕境的石勒可管不了這麼多,為了獲得補給,永嘉五年二月,絕境求生的石勒攻克了豫州新蔡國,將司馬越的侄子新蔡王司馬確殺死,繼而攻破了重鎮豫州重鎮許昌,史載:『二月,石勒攻新蔡,殺新蔡莊王確於南頓;進拔許昌,殺平東將軍王康』。
此時,東海王司馬越還沒有死,但懾於石勒的威名,這支四萬多人的西晉精銳隻能在項縣嬰城自守。
隨著晉懷帝命令茍晞討伐司馬越的詔書傳遍天下,東海王司馬越在震怖當中一命嗚呼。
寧平城之戰
聽聞司馬越已死的消息後,東海王的副手王衍秘不發喪,僅率領駐紮在洛陽的最後一支隊伍倉皇逃離,前往豫州和司馬越的餘部會和。
最終在苦縣落腳。
苦縣的地理位置要比項縣更靠北,而此時司馬越的餘部在項縣和駐軍新蔡、許昌的石勒對峙。
當時的局勢,石勒雖然攻克了許昌、新蔡,但實力依然弱於司馬越的餘部的四萬宿衛禁軍。
從常理上來講,如果這四萬晉軍精銳和石勒直接發生沖突,西晉軍隊縱然無法擊敗石勒,但也絕對不至於吃虧。
因此,當石勒得知,王衍帶領另一支大軍從洛陽趕來時,應該是感到恐懼的才對。
畢竟兩支軍隊加在一起規模超過了十萬,而石勒的軍隊在經歷了物資短缺和多次鏖戰後戰力大大折損,加之豫州地區經過饑荒、蝗災和流民的輪流蹂躪後百業凋敝,石勒想要招攬新兵獲得補給都很困難。
因此,當王衍大軍趕來時,石勒可謂是面臨泰山壓頂之勢,如果兩支軍隊前後夾擊,或是在項城匯合後,對石勒發動全線進攻,這支以胡漢流民為主,深入中原的孤軍必然面臨滅頂之災。
然而,歷史的發展卻出人意料。
寧平城之戰發生地點寧平城是一個在苦縣境內的小城,據記載寧平城本為『漢縣,屬淮陽國。
後漢屬陳國。
晉省縣二城猶存《讀史方輿紀要·卷五十·河南五》』地理位置在司馬越和石勒對峙的項縣東北部。
如果王衍此行是來和司馬越所部匯合,主動討伐石勒的話,那麼這支軍隊應該主動向西南方的項縣靠攏,和石勒發生戰鬥也應該叫做『項縣之戰』或『新蔡之戰』。
但是,司馬越此時已死,他本人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向江東逃跑做準備。
因此,這支軍隊並無鬥志。
因此,可以推測當司馬越死後,這支隊伍生怕走漏消息招來石勒的攻擊,隻能秘不發喪,直到王衍的軍隊到達後,石勒都不知道晉朝在中原的實際統治者已經死亡。
直到司馬越的餘部帶著東海王棺槨主動向王衍的隊伍靠攏的那一刻,很可能讓石勒察覺出了異常。
此時的戰場局勢是晉朝大軍占據絕對性的優勢,而石勒經歷了長期遊擊和物資短缺後,陷入了絕對的劣勢。
而此時占據優勢的晉軍不僅沒有準備向石勒發動進攻,反倒是讓東海王的軍隊向北轉移,主動和王衍匯合,這顯然和石勒的所在地方向相反。
此外,豫州地區一馬平川,不存在誘敵深入的地理條件。
這就意味著,東海王餘部向著東北轉移不構成誘敵深入,伏擊石勒的條件。
因此我們可以推測出結論,晉軍的反常規操作讓石勒意識到,是這兩支軍隊一定出了大問題,他們此行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和自己決戰。
此時的石勒糧草幾乎耗盡,西晉軍隊的反常舉動給了他絕地求生的機會。
面對規模龐大而又怯弱的西晉軍隊,石勒果斷決定率領輕騎兵迅速突襲這支移動中的軍隊。
面對奇襲,王衍派遣將軍錢端出戰。
但是,我們在《五胡亂華本不會發生,八王之亂的勝利者,如何打爛手裡的好牌》提到過,司馬越為了打擊晉懷帝在禁衛軍中的勢力,將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中層軍官全部開除。
自永嘉三年開始,漢趙政權輪番向洛陽發動攻擊,首都的禁軍沒有時間進行修整,司馬越推翻了晉惠帝控制的軍隊體系,卻沒有時間重建一套新的禁軍領導班底。
中層軍官的缺失,必然導致指揮混亂,王衍派遣的將軍前端在史書中名不見經傳,很有可能是東海王集團的一個平庸的軍事幕僚。
在與石勒交鋒的瞬間,前端就死於亂軍之中。
而主帥王衍更不具備軍事領導能力,本就是處在混亂狀態下的晉軍,在混亂之中隻能得到更為混亂的命令。
縱觀寧平城戰場,能夠給他們提供保護的隻有這座已經廢棄的小城的城墻。
這就有了士兵、王公大臣和他們的家眷蜂擁而入,自相踐踏,面對石勒的輕騎兵突襲,這隻規模達到十餘萬的禁衛軍,卻毫無還手之力,隻會一味的湧向寧平城,最終形成了一個以寧平城為中心的『死亡漩渦』。
而石勒方面『縱騎圍而射之,將士十餘萬人相踐如山,無一人得免者』這支包含了西晉全部政治班底,外加十萬禁軍的龐大隊伍全軍覆沒。
寧平城之戰後,西晉王朝在中原和北方地區再無主力。
包括東海王一系的重要官員盡數被殺,東海王司馬越本人也被石勒挫骨揚灰以謝天下。
而先前留在洛陽奸污了公主的何倫,聽聞前線全軍覆沒的消息後,帶著東海王的剩餘家眷和宗室48個諸侯王狼狽出逃,在途中亦被石勒殲滅,東海王家眷包括世子在內,連同48個諸侯王盡數被石勒處死,司馬越王妃裴氏被賣為奴隸。
隨後,漢趙國主劉聰派遣大將呼延晏和石勒,王彌會和王耀當攻克洛陽,西晉王朝滅亡。
為什麼一支人數多達十萬人的軍隊會如此迅速地被人消滅呢,主要原因有三條。
首先,在過去幾年的政治鬥爭中,司馬越強行解散了禁衛軍的中層軍官,破壞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禁軍指揮體系,其中一部分中層軍官更是直接投奔漢趙政權,當了帶路黨。
在豫州,即使石勒的軍隊疲憊不堪,糧草匱乏,這支缺乏指揮體系的隊伍。
根本不敢對石勒發動攻擊速度。
隻能在逃跑的過程中威懾一下各地的流民,保證東海王的隊伍不會被輕易搶劫。
最終被石勒抓住了破綻。
第二,為了爭權,司馬越殺死了大量朝廷中忠誠於晉懷帝的官員。
我們之前提過西晉王朝的地方政治帶有明顯的地域性特色,司馬越的政治班底主要是瑯琊王氏,雖然名義上控制了天下大權,但是對河南中原,河北地區的控制力度較弱。
司馬越短視的殺死了大量朝臣,導致西晉王朝失去了地方的控制權,而東海王集團也無法控制豫州,冀州,荊州的大片地區。
這些地區最終被流民首領所控制。
各地的百姓也不再認同這個王朝,所謂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石勒的軍隊雖然從河北轉戰到長江,又從長江轉進到豫州。
一路上與死神共舞,但卻可以吸納各地的流民作為補充。
而東海王的這支隊伍雖大,但這支軍隊隻是一支孤軍,從洛陽到徐州一千多公裡的道路,處處都在面臨流民武裝的威脅。
第三,戰術問題,根據文獻的記載,寧平城之戰爆發時,錢端戰敗後,王衍等人沒有再進行第二次抵抗,很有可能是向寧平城逃竄,希望通過城墻保住自己。
但西晉時期,寧平取消了漢代設立的縣級行政編制,隻剩下一座荒廢的城池,年久失修,這座縣的規模很小,根本無法容納十幾萬軍隊和王公大臣。
最終導致自相踐踏,被石勒包圍。
這場戰役中。
石勒方面投入的隊伍不會很多,在此之前,石勒曾經想要在江漢地區割據,最終因為瘟疫和饑荒的緣故,『死傷大半,人相食』,戰後更是靠十萬王公大臣和士兵的屍體《焚其餘眾,並食之》獲得了極其難得的食物補給。
他所能率領的隊伍充其量不過兩三萬,至於這場戰鬥的主力輕騎兵,可能連一萬人都不到。
但由於西晉方面連連失誤,使得石勒以一種近似屠殺的方式全殲了這支西晉的軍隊,也摧毀了西晉王朝幾乎全部的政治領導班底,終結了西晉的國運。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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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資治通鑒·晉紀九》
[3]《晉書·列傳二十九》
[4]陳蘇鎮.司馬越與永嘉之亂[J].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9(01):119-125.
[5]《讀史方輿紀要·卷五十·河南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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