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一段時間,我一直都在重新讀錢穆先生的《國史大綱》。
這次讀和我大概是五年前讀的時候感覺又不一樣了,雖然這次重讀我又換了一個版本,我用另一個出版社的版本在讀,但我的感覺也是不一樣的,唯一的區別就是這次讀書我采用了直播的方式,我並不是為了讓多少人來看我的直播,並是簡單的希望能夠留下記錄,留下我進入不惑之年的讀書記錄。
當然唯一的區別是,第一次讀的時候,那時候因為跟著讀書會讀,我記得我當時打卡做了很多筆記,然而當時的筆記全都是因為打卡,直接提交到打卡程序裡了。
我記得我有導出來,不道給我扔哪去了,這次讀書呢,因為選擇的是直播,我沒有做太多的筆記,我隻是將重點的句子或者對我有觸動的地方用筆做了標註,我會重新整理一下,也算是後面再補不做筆記本。
我突然覺得讀大家的書,就是,他會在每一個細節之初給你不同的靈感,或者給你一個不同的研究方向,讓你突然茅塞頓開,我也真正的明白了為什麼餘英時先生會說錢先生在教他們的時候忙於新亞書院的經費,其實沒有交他們太多東西,後來他和錢先生私交很好,錢先生給他私底下說了很多,包括錢先生給他指點他如何寫論文之類的,突然覺得錢先生在《學籥》中的拿金針送人,的確,他的確是他的拿金針在送人,他不僅僅在寫一部史書,他是將他自己畢生的對歷史的看法,尤其是中國通史的看法,。
你可以看到他從不同的書籍中去摘錄那些人的觀點,雖然說是摘錄,其實那中間也是他自己經過很嚴密的邏輯思維,特別嚴密的一個個甄選的一個過程,而我們在讀的時候,恰好他甄選的這個過程或者某一點就能觸動到我們。
尤其他寫到唐宋之部的時候,他對唐朝的租傭調制度,讓我又覺得我突然就想到他的學生做唐朝的交通制度。
就唐朝從安史之亂這個分水嶺來,你會感覺到中國的歷史,唐朝之前和唐朝之後有很大的轉變,而每一個轉變其實影響著我們後代的每一個人的基因,讓我們從骨子裡面,尤其到了滿清,他說到士人已經沒有了士人的那種風骨,其實更多的就是奴才了,一部分士人鉆進股指堆裡面去做辭章考據,而同時造成了國家各種的人才欠缺,當然這也跟清政府態度有關系。
我們也會真正的感受到一個民族的自信,他是多麼的包容和開放,當一個民族如此的不自信的時候,他是多麼的拘謹,多麼的需要把自己裹得很緊,有時多麼的排外,就是這種民族特別不自信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懦弱無能為力。
其實,那種排外,是害怕別人知道他的不足,也害怕別人去窺探什麼,這就完全沒有了大唐氣象了,大唐前期的時候根本就不用害怕,誰來我都能接納。
女真,回紇,靺鞨,契丹等。
我都能夠接受。
都能包容,所以大唐的長安城才有了各種外國人開的酒館,各種外國的歌姬在那兒展現著各種才藝。
文化自信不是一句口號,而是讓每一個人都要去踐行,是從骨子裡的自信,自信到誰來我都能坦然面對,我都如同大唐的每一個民眾,誰來我都能接待,我不用去排外,我不用去媚外,我就是我,我才是華夏民族的脊梁。
但因為我們以後擁大唐那個時候的民族自信,我們今天也要依然那樣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