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漢朝百年的抗匈史上,最負盛名的三位當屬李廣、衛青和霍去病。
盡管被後世稱為「飛將軍」,也有司馬遷「桃李無言,下自成蹊」的贊嘆,李廣卻以全軍覆沒的結果在歷史舞臺上謝幕。
反觀衛青、霍去病,卻終獲全勝。
漢朝對匈奴的兩次北伐都由名將掛帥,卻結果迥異,背後的原因又是什麼呢?
在馬背上射箭是極難練就技藝,匈牙利有位馬術大師致力於恢復匈奴人的騎射技術,卻在練習無馬鐙騎馬時連續多日尿血。
而匈奴人「兒能騎羊,引弓射鳥鼠」可謂真正的「童子功」。
漢武帝第一次大規模出兵匈奴以慘敗告終,就是吃了對方騎射之術的虧,這也說明傳統的騎兵戰術是難以對抗匈奴的。
在後來的對抗中,漢朝名將衛青摸索出了對抗匈奴騎兵新的戰術原則:不與他們較量遠距離騎射,而用類似「肉搏」的騎兵突擊來抵消匈奴在遠距離上的優勢。
衛青在後來指揮的對匈奴戰爭中,大力推廣了這種戰術,並配合中國傳統兵法中奇襲、斷後路的戰法,遏制了匈奴的最大優勢,效果非常好。
衛青的這種戰法並非他原創的,這種「騎兵沖擊」的先例最早應該是項羽在無意間使用的。
垓下戰敗後,項羽率僅剩的二十八騎就用這種騎兵正面的短兵戰沖破了五千漢軍的合圍。
不過這是項羽魚死網破的最後掙紮,而並非有意為之。
漢景帝的「七國之亂」時,大將灌夫首次主動使用這種戰法而名聞天下。
戰術轉型也帶來了漢軍騎兵武器的變化:長戟取代弓箭成為最主要的作戰兵器。
長戟本來就是秦漢步兵的普遍裝備,而當漢軍發現在匈奴騎兵沒有馬鐙時,這種兵器的威力就更明顯了:即便不能殺傷敵人,這種長兵器也能將他們頂下馬背。
盡管在文獻中,對於漢軍兵器的改良並無詳細記載,但在出土的多幅戰爭圖畫中,都有長戟出現。
要說衛青、霍去病對遊牧生活的了解程度和對騎射技藝的掌握程度,恐怕是很難與李廣相提並論的,二者很大程度上是作為外戚而受到漢武帝重用的。
然而正是他們這樣特殊的身份,讓他們在漢武帝面前可以略微「不聽話」一點,因此他們也就比朝廷中的將軍們少了很多包袱,這也是他們敢於改良戰法的另一層原因。
被稱為「飛將軍」的李廣乃將門之後,先祖李信是俘獲燕太子丹的戰國名將。
李廣家傳射箭技藝,射箭也是李廣平生唯一的愛好,他的騎射之術甚至在匈奴人之上。
然而「成也騎射,敗也騎射」,他太倚仗自己的這一特長,而忽略了漢軍平均騎射水平與匈奴之間的差距。
因此,他的大多數對匈作戰敗多勝少,留給後世「李廣難封」的遺憾。
許多年後,李廣的孫子李陵也敗在了匈奴手中,但責任似乎不在李陵本人,甚至證明匈奴靠騎兵很難戰勝漢軍的正規步兵。
李陵當時隻率五千步兵孤軍深入,遭到單於主力圍攻,但十多萬匈奴騎兵卻苦戰多日才因李陵彈盡糧絕而獲勝,同時付出了陣亡萬餘名的代價。
後來李陵詐降,漢武帝大怒,司馬遷也正是因為替李陵說話而遭到了腐刑。